钱财不过身外之物!
“老夫人别气了,往后你让钱嬷嬷教导着你,教你怎么做一个会打理中馈的内命妇,帮着师父把钱财看牢,将这些人看住,用不着觉得自己使唤她们有什么不对,拿银子办事,原该是如此。”
在悠然所看来,这府里所给的银子原就比常人的多了好几倍之数,银子给的多,事情自然要办得漂亮与敞亮。
若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拿着银子的,还干什么吃的!
傅笙的母亲就是这府里地位最高的女人,就该学着怎么把控下人,有钱嬷嬷教导着,老夫人学着,经过这件事情,她一定会肯的。
从前她们是叫人欺负,觉得多指使旁人不好,可这时移势易,已经不一样了,身份不同,所做的事情也就不同。
老夫人好打发,那么从今以后就学的不好打发,要不然将来,她师父真的要娶妻生子,那遇到个恶毒儿媳妇儿,老夫人还不要被欺负死了。
“好……好……我学!”
老夫人自来是惧生,亦是最温柔,说话也是最小声的,可遭此一事,她这会面色虽算不得上佳,可她还是不住的点着头,只道自己愿意去学。
愿意去帮着儿子把这好容易挣回来的家业看不住了,再不做那愚蠢的,替别人养儿子,养孙子的事情。
也再不叫自己受苦遭罪的,还觉得那些给自己苦头吃的人不错。
一定学会怎么擦亮眼睛,怎么辨别是非对错,再不做个怯弱的人!
“老夫人聪明,善良温柔,人都说先苦后甜,您如今已经得了福报,那您一定会享无穷无尽的扶起!”
这会子,悠然拉着老夫人的手,一遍又一遍的与老夫人开解着,只让她不用担心,不用畏惧,万事万物,不怕学不会,就怕不肯学。
“嗯!”老夫人听着悠然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这一切交代完后,悠然看外头都过了日中了,这才赶紧的先行离开,只忙着回宫去了。
今日里原是为着老夫人的身子悄悄来的,不曾想会发生这许多的事情,耽误了时辰,苏夫子那里,怕是逃脱不了一顿惩罚,这一顿手心板子,是少不得了。
她忘记与苏夫子告假了,苏夫子自来不留情面,赏罚分明,对是对,错便是错。
悠然这会子忙让嬷嬷给自己把并帕子准备好了,一会子板子挨下来,好有个东西冰敷一下,也好叫自己有个准备不是!
马车一路快速的奔走在这京城的长街上,都已经是马不停蹄了,回上书房时,博广博容他们已经在写苏夫子留得课业,而悠然在这会舔着一张脸,嬉皮笑脸的来到了苏夫子身边。
这手乖乖的早已经伸了出来,准备挨打!
“你倒乖觉!”
苏扶游看悠然这会这样子伸出了手,轻哼了那么一声,说了这么一句!
“夫子的规矩,悠然还是知道的,不论今儿个悠然在外头做了什么胜造七级浮屠之事,在夫子这儿迟了便是迟了,该惩还是要罚,苏夫子,你且打我吧!”
伸着手的悠然跪在了早准备好的蒲团上,伸出手,嘟囔着嘴,乖乖的等着接受苏扶游的一顿手心板子。
她这嘴里虽是说的格外大义凌然,可这手上还是缩手缩脚的,十分惧怕。
伸着的手,这小眼睛在这会可是一直都在那儿盯着苏扶游手边的那柄戒尺,那满脸的小表情就是一副,我害怕被打的样子。
苏扶游看她那样子,就知道他害怕,这会伸出手,左右各打了五下,以示惩戒。
“如你所言,不论今日你在外头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你迟了夫子的课,连言语一句都不曾,那就是错,作为长姐,在弟弟们面前犯错,那又是一错!”
“这五下板子算是惩戒也是警告!”
外头事情都传开了,苏扶游也不是个聋子,悠然做了什么,早在她回来前,就有耳报风传来。
在小丫头自己回了座位的当下,苏扶游则眉眼皆是笑意的点了点头,为着悠然的事,倒是真的觉得,她今日所做之事,当真算的上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