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子!”
悠然抚着打痛的手,这会乖乖的福身以做感谢,只道谢过夫子放过之恩。
“你呀,今儿个若非因为你做的是有意之事,你还有的挨!”
也正因为这份不错,他这会并不与这丫头多有计较,就算是小惩大诫就是!
“是,原是悠然的错,悠然认罚!”
见悠然识趣儿,苏扶游只与悠然说了这么一句,在这之后,招呼着悠然落座,悠然这嘴上也乖觉,落座之后,还在多谢着苏扶游的宽容。
等下学的时候,苏扶游还把准备好的药膏给了悠然,悠然这会不吵不闹,乖乖的让嬷嬷给自己把药膏给敷上了。
“还疼吗?”
回了楚凝瑛处,楚凝瑛这儿把午膳置备的齐全,可看悠然被打红的手,这当下,干脆亲自喂给悠然吃,询问着悠然的手。
“明日就好了,苏先生没下狠手,也给了药,原是我的错,偷溜出去,还不跟先生好生说清楚,挨了打,原是我应该的。”
悠然也不骄矜,摇了摇头,只道自己这会办点事情都没有挺好的,挨了几下手板子,她还是练武的呢,原没什么。
“你替你师傅出头原是好事,只一件事情归一件事,下次自己记得就好,我叫灶上给你备了你最爱的莼菜黄鱼羹,今日里还有新鲜的刀鱼进上,我也叫人制了鲜刀鱼白米粥送去了傅笙的府上。”
粳米与鲜刀鱼所制的米粥,最是补养身子的,今儿个听闻她被一群老妇这般怠慢,不说悠然,便是楚凝瑛自己都气的不轻,堂堂天子脚下,什么时候还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令人发指。
她这儿拨了人出去,如今也特意指了人,亲自从她这小厨房里,每日里做了膳食亲自送出去给傅笙母亲补养,一定给傅笙的母亲补养好了再说旁的。
想想她这心肝脾肺的那都窝火!
亲自喂着吃的给悠然的楚凝瑛这会让连翘找来了最好的金创药,连翘还带了冰块来,帮着悠然冰敷了好一会,眼见着不红了,这才作罢。
“这当家作主的不强硬,恶奴欺主原也多了去了,现如今这些恶奴有了自己的报应,表姐也别气了。”
今儿一早起的风波,凌思雨也有所耳闻,陪着楚凝瑛一起用的午膳,看楚凝瑛没动几筷子饭菜,如今端来了降火的菊花茶,只让楚凝瑛喝着败败火。
换了早些年她这火爆脾气,这样的恶奴,她怕是要把人家祖宗八代的坟都给掘了,如今收敛了,也是这些恶奴的福气,不过是被发卖了而已。
“傅笙跟着父亲多年,如今也到了年纪了,他那府里到底还是缺了个女主人,你可曾为他留意过?”
傅笙是凌灏传了毕生经验的传承人,凌灏那时候还是认了义子的,算起来,傅笙也可以撑的上是他们靠着亲的。
如今傅笙成了这整个大梁的中流砥柱,能干又得脸,这两年尤其在这通贸的路上,展现的本事,更是叫人不能小觑。
那是真本事!
凌思雨这儿知道的是傅笙的娘本就怯弱,心里计算着傅笙的年纪,也是到了成家的时候,男子二十弱冠,早的,早已经成家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多少个。
傅笙这儿只有他娘这么一个,性子怯弱,倒不如楚凝瑛帮着把把关,给取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性子好的,能把持的住中馈的,那也是好事一桩。
“你是忘了傅笙的身份,我也不是没私下里瞧过,可那些个自命不凡的好姑娘一个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谁人那都高攀补上,更不用说是一个带着异族血统的。”
凌思雨并不知道之前萧启宸所处理的那一桩事情,如今说起来,那都是极为叫人生气的,好好的一个孩子,谁还配不上,还要看她们这一个个鼻孔朝天的眼色。
“现如今嬷嬷都分派下去了,霓裳找的人也必然是信的过的,罢了,先瞧瞧吧,姻缘这种事情,讲的是缘分,指婚这种东西,还是算了吧。”
傅笙的母亲本就怯弱,若找了个心思不纯的儿媳妇,成日里拿在手上作,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且随的他去,若以后有好的,不用找,她自己说不准也就来了。
“这些人都是目光短浅之人,什么异族不异族,这呼延氏的人早已经成为了大梁的子民,好笑,谁的子民,流着什么血,还不都是人!”
许是感同身受,想起她在大周之时,大周的那些臣子们总计较着煜儿血统一事而起了气,这会,凌思雨骂着那些总计较血统的人蠢笨。
凌思雨的气结,让楚凝瑛这会明白了她的不易,伸手拍了拍,让他切莫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