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姑娘,我可不敢再做你的生意了,你的钱不好赚!”小刘又偷摸着瞄了几眼傅任苒苍白的脸色,红肿的双眼,那恍惚的模样简直就跟失婚妇女一般。
小刘觉得自己不能抵抗不了六千块的诱惑,而自找麻烦!
“为什么?”傅任苒焦急的问。
“你上次直接晕倒在我车里,把我给吓坏了,差点车费都没的拿,幸好裴先生赶到把钱结了!”
傅任苒听到小刘提起裴天辞,心头掠过一抹绞痛,她忍了忍泪,轻声道,“我这次没有生病!你不信可以摸摸我的头,而且我可以先给你现金!求你了,我没带身份证,我只能坐车!求求你……”
傅任苒长的很美,又一副受了委屈,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眸里水光泛滥,轻声细语的哀求着,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当然也包括小刘。
小刘一方面受不了女孩子这么娇滴滴的求他,一方面也受不了那金钱的诱惑,就是十足十的一个庸俗的男人!
“好好好!别哭了,拉你走了!但是你得加1000块!7000就走,怎么样?”
“”傅任苒哭的更厉害了,早知道多向王佩兰要点了,谁能知道小刘会坐地起价!
“你上次说给我打九折,也没打,就这次打吧!再摸个零头,好吗?我身上就六千块,全给你了!”傅任苒可怜兮兮的将口袋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递给小刘。
小刘咬着牙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了钱。
“上车!出发!”
……
凌晨两点,夜幕低垂。
裴天辞像往常一样回到别墅,里面漆黑一片。
他下意识的开了灯,见地上被捆的三个人,双眸一冷,他几乎敢肯定傅任苒已经不在别墅里了,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裴天辞撕开封在玉姐嘴上的胶带,低声质问,“任苒呢?”
“被太太带走了!”
裴天辞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顺手解开了玉姐手上的束缚,便起身迅速离开。
他自己的妈,他了解,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傅任苒的。
一路上狠踩油门,没多久,裴天辞的车便极速的停在了裴家老宅。
“任苒呢?”裴天辞一进门,便对着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的王佩兰怒问道。
王佩兰睁了睁很是沉重的眼皮,女人一旦上了年纪就经不起熬夜了!
“你来的真慢!任苒估计已经到南城了!”
裴天辞一听,面无表情的转身就准备离开。
“天辞!”王佩兰大叫了一声,“任苒已经知道青山是为了救你而死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裴天辞不可思议的回过身,质问道,“什么叫救我而死?”
的确,那天是他送傅青山去机场,在上高速的途中,一辆载着大理石的大货车失去控制,造成了重大的连环车祸。
在那场车祸中死了很多人,包括傅青山,而他却意外的只受了轻伤。
这种天降横祸,人力根本无法避免!
“救没救你重要吗?重要的是青山因你而死!并且是死在了你的面前!”
王佩兰慢慢说话时残忍的样子,裴天辞心头一凉。
“原来妈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天辞,放手吧!你有你的生活,她有她的!终归不是一路人!”王佩兰苦口婆心的劝道。
裴天辞没有再说什么,面色清冷的转身就走。
回到驾驶座上,裴天辞略一思考便知道傅任苒一定又是坐车上高速离开北城。
她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匆忙逃离。
他的心很疼,心痛傅任苒没有选择相信他,更心痛她再一次离开了他!
但又耐不过这漆黑无助的黑夜里对她无尽的担心。
裴天辞掏出手机找到了小刘师傅的电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没响两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你好,刘先生,我是裴天辞!”
小刘此时正好将车停在了南旎湾的门口,傅任苒的身影刚好消失在小区门口。
小刘是北城人,对于天盛集团的总裁裴天辞,自然是有所耳闻,更勿论现在天盛集团和杜氏闹得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