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月心中一喜,就势躺在了她的腿上,只觉她身上无一处不软,他假意蹙着眉头说:“再多揉一揉罢。如果来亲亲就更好了。”
他如愿以偿地看着苏雪遥的脸上微微红了,不像刚才那么苍白了。
他待要继续逗弄她,苏雪遥却抱着他的头,朝他俯下身来,柔软的唇,带着羞怯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在唇间柔声叹道:“郎君,我的郎君。”
墨染和绿绮一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般境况。心中齐齐叫道:怎么成婚才五日,就东风压倒西风啦?
谢衡月想这俩扫兴的丫头们,需要她们的时候不见人,不需要的时候,却莽撞地闯进来。
他本来还想继续装柔弱,哄着娇妻来主动温存,可是眼见苏雪遥已经满面红霞,羞得手足无措。她待要推他起来,却又不舍得,心中一急,脸上竟出了一点儿细汗,在秋阳下亮晶晶的。
她本是绝色佳人,这样一害羞便更增娇艳,一时之间,所有人盯着她看。
还是墨染先反应过来,她忙放下了帘子,隔着帘子在外面躬身问道:“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谢衡月看着苏雪遥的模样,刚才那些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皆被他忘在了脑后。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记得一件事,她今天哭了,是为了他。
谢衡月心中叹了口气,从她膝盖上抬起头来,轻轻吻了一下她艳若桃李的脸。
他隔着帘子吩咐道:“令王府卫兵们发军粮与清水给那些百姓。且让他们略填一填肚子。快到中午了,备蜜茶与小食与王妃。怠惰!这些事还要我亲自吩咐?”
墨染知道谢衡月为啥责备她,她赶紧低头答应,速速离去。
墨染吃了排头,绿绮也不敢多留,忙在帘外躬身告退。
墨染心中既惊讶又好笑。
他们王爷固然是非王妃不娶,对王妃十分执着。可是迎亲之前,整日阴沉沉的,脾气极大,动不动就发火。墨染本来唯恐王爷这般强求逼娶,他性子又冷又拗,只怕婚后有的闹腾。
不曾想婚后两人竟是这般甜蜜,连她们近身伺候的人都要撵的远远的。可知世间缘分,竟是天注定啊。
车里苏雪遥也感觉到了腹内空虚,她想到了今日收留那许多人,念了句佛,轻轻道:“夫君想得周到。”
谢衡月叹道:“王妃你留下这许多人,可曾想过山庄里能否供养得起?”
苏雪遥知道谢衡月看明白了她的心思,雇他们收秋只是一个由头,她的确是想长久地庇护他们。
她满怀希望地看着他道:“妾身想这甘泉山庄如此广大,有田有山,添这些人口亦无碍吧?”
谢衡月见她满脸期冀,自然不愿让她失望,可是他这小娇妻,聪明又良善,却着实不懂经济。
他不由继续问:“你可知道这甘泉山庄每年进益多少?有何出产?开支几何?”
苏雪遥颇为害羞地摇摇头。
她看着谢衡月唇有点发白,沾了她的一点胭脂,越发显出病色来。
她心疼地说:“夫君,你现下可好一点了么?那些话,我们以后再议吧,夫君不若先休息一下。”
她想到静慈师太在山庄,懂得医理,定要让她给谢衡月好好看看。
谢衡月听她关怀自己,心中一喜,就势便搂住了她,将脸贴在她娇软的身上,装作身子乏力,撑不住自己的模样,将她压在了绒垫上。
苏雪遥果然不像平常那般推据他,需要他左哄右哄,亲到她意乱情迷,才肯主动一点儿。
她小心翼翼地搂着他,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心口和脊背,她的芬芳气息扑在他面上,她一脸关切地望着他:“夫君,这样你好些了么?”
谢衡月只觉人生乐事莫过于此,他正待要得寸进尺,袁腾义实在担忧他的伤势,忍不住在车帘外问道:“王爷可好些了么?不若末将为您以真气疗伤吧。”
谢衡月一听就知道要糟糕,他们一个两个,这是专门来跟他作对的。
果然苏雪遥大喜过望,急忙推开他,撩开了帘子,细声细语地说:“有劳袁统领了。”
袁腾义见谢衡月脸沉了下来,可是王爷的身体要紧,他只作不见,硬着头皮便进来为谢衡月疗伤。一进车中,只觉车驾中弥散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馥郁芬芳。
当下他哪里都不敢看,宽下谢衡月的外袍,解开中衣,露出了他肌肉微微隆起,精壮有力的身子,双掌抵上谢衡月的后心,将内力渡了过去。
苏雪遥不曾想袁腾义会如此做,一时大羞,她待要扭转身子不看,却又担心着谢衡月的伤势。
他们虽然共枕几日,但是苏雪遥也就新婚夜见过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平日里她经常衣衫散乱,而他却始终中衣穿得严严实实。
此情此景,令她既为难又羞窘,脸上绯红,只恨不曾在袁腾义进来的时候,带上面纱。
谢衡月自从袁腾义进车中,就板着脸,然而此时他看着对面的娇妻,那局促又可爱的模样,心里那点儿不痛快,都飞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