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几年竟一直没有动静。
她有些遗憾的轻抚小腹,同周助商量:“不如在民间寻个擅长妇科千金的郎中?我吃太医的药都吃得腻了。”
“不必了。”周助断然道,渐渐收了刚才的笑意。
长宁公主不解:“为什么?你不说弗哥儿一个太孤单了?我还年轻,可以,再生。”
“我说不用。”
长宁忽然就有些怕,她抖了两下,勿自辩解:“我,我想好了,你不是,从别处寻的药?我吃了很有效用,说不定,再吃两剂,我就能怀上呢。”
周助挑了挑眉,道:“没有我,公主想怎么怀?”
“你……”长宁公主脸色一红,低头娇羞的道:“自然需要驸马帮忙。只是,驸马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一直不曾过来。”
周助起身坐到长宁公主身边,将她揽进自己怀里,道:“忙啊,所以府里的事,好多我都照顾不过来,需要贤惠公主帮我多提点着些。公主可还有话要同我说?”
长宁公主一闻到他身上的淡淡墨香(明明是血腥气,她就是能闻出墨香),不自禁的脸红心跳,四肢发软。
尤其靠在他怀里,他四肢有力,胸膛结实,让人生出一生安稳的错觉来。
她软软的道:“没有了,驸马……”
她正是这个年纪,不像刚成亲时那样排斥夫妻相和,又因为旷得久,难免有些心急。
她索性攀住周助的颈子,凑近他的唇,喃喃的唤着:“驸马……”
声音有如钩子,一直钩进男人的心里。
周助如她所愿,将她按到榻上……
长宁公主怕冷一样的追逐着他温暖的身体。
周助大开大合,毫不留情。
长宁公主闭着眼,说不清是忍受还是享受。
初初有点儿疼,很快就不疼了。
……
周助呵了一声,忽然抽身,将她从榻上拎起来,直接压到梳妆台上。
梳妆盒噼哩啪啦的掉到地上,长宁公主有些慌:“驸马,你要干什么?回到榻上去。”
周助迫使着她对着镜子,让她看到她自己的妩媚和娇艳,问她:“你这模样好看不好看?”
当然……不好看。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这个时候男女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狰狞,像是濒死的人脸上痛苦的表情。
尤其长宁公主还从来没被这么刺激过,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羞耻。
她闭上眼,啊呀一声:“驸马,你别……”
周助在她耳边问她:“看看你自己,像不像个娼#妓?”
长宁公主没反应过来。
在榻上男女之间胡来,本来就是什么下流话都说。
周助以前也不是没说过,不外是骂她是荡#妇之类。
她浅嗔薄怒,周助却事后解释:“越这么说我越兴奋,男人各个都这样,我总不至于例外。”
他甚至笑着说:“你越浪#荡,我越喜欢。”
长宁公主也就忍了,有了第一回,之后的无数回就成了习惯。
以至于周助骂她是“娼#妓”,她也只当是他的情趣。
周助出入过教坊司,甚至她生完周行云之后,不大热衷榻上那点儿事,周助曾经明目张胆的去过青楼。
男人都喜欢那里的女人,顺带着把这种“喜欢”投射到她身上也正常。
可周助却越发变本加厉,他极尽羞辱之能事,把长宁公主摆出最难堪的姿势,强迫她从镜子里看,还一口一个“娼妓”。
长宁公主恼羞成怒,一巴掌要扇周助。
周助不过一松手,长宁公主就惊叫起来。
她完全靠周助托着,他一松手,她非掉下去不可。
她呜咽着道:“周助,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公主,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
周助将她扔到梳妆台上,在她身上一睃,冷哼了一声:“尊贵?尊贵又如何?和低贱一线之隔。”
他自顾拾起不知是谁的小衣,胡乱的擦拭。
他的背影那么冷硬,没有一点儿温度,以至于衬得刚才两人的亲密无间就是个笑话。
长宁公主蜷缩着,流泪骂他:“我要去告诉父皇、母后,我要斩掉你的脑袋,诛你九族。”
周助已经穿好了衣裳,漠不关心的道:“去吧,诛我十族都行。”
长宁公主不管自己没穿衣裳,一把抱住周助的腰:“你要去哪儿?羞辱完我,你就要走了吗?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不说我是公主,给你带来多少好处,起码我为你生儿育女,绵延子嗣。十年啊,你就这么对我?你还有心吗?”
周助掰开长宁公主的手,微微冷笑道:“我一点儿都不稀罕你这个公主的身份,我只想娶个能陪我的妻子。可你却让我完全失望。”
长宁公主气疯了,口不择言的道:“你居然还在恨我?不就是顾梅那狐狸精嘛,你居然还在怨我。现在呢,又是为了谁?为了阮家那小狐狸精?你有没有廉耻?那还是个孩子,就因为长得像顾家那狐狸精,所以你就又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