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唐宁琛惶恐万分,永安公主的名号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哼!我们走。”
穆天涯懒得理会他这般迂腐之人,长个榆木脑袋,毫无情趣。
唐宁琛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突然生出望洋兴叹之感,悲从中来。
那样的美人,被韩知镜护在身后,是他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
林月暖莫名地回头望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会怅然若失。
“他是太医院里最年轻最好看的,只可惜他是陆皇后的人。”穆天涯叹息地摇摇头,听她的意思,好像只要与陆皇后沾边的人和事都不是什么善类。
“哎!皇兄这段日子去后宫去得少,这陆家姐妹也不知道到底怀没怀上,整日地请唐太医过去诊脉。”穆天涯自言自语道。
林月暖若有所思,皇后和静妃这般焦急地想要个孩子也情有可原,毕竟现在皇上已生出炼丹修道的念头,若真到了不近女色的地步,可如何是好?
而眼下丽贵人身怀龙嗣,若是生下皇子,那将来母凭子贵夺了皇后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们想尽办法也要生出孩子来。
哎!后宫的女人真辛苦。机关算尽,最后也没几个能得善终。
“听说良妃所生的三皇子,最近生了病?”林月暖突然问道。
“是啊,皇兄本就子嗣单薄,大皇子和二皇子资质平平,只一个三皇子看起来十分机灵,奈何小小年纪身子骨弱得很。”提及此事,穆天涯也十分头疼。
其实,当初的储君之争中,清河王和五皇子都因没有子嗣而受人诟病,没想到穆天皓登基至今也没有后妃诞下皇子。
林月暖心情沉重地回到章华宫内,她决意要照顾好大姐,不能被那些心思歹毒的人害了去。
这之后一个月过得还算平静,大概是因为良妃痛失爱子,而静妃又怀了身孕。所有人都对章华宫避而远之,转而忙着去巴结陆家姐妹。
听说永安公主又得了新欢,昭阳宫内夜夜笙歌,林月暖自是不敢去打扰。
这一夜,林月暖正无聊地趴在窗前赏月时,林月华挺着肚子孤身前来,倒把她吓了一跳。
“大姐,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连个宫女都不知道带。外面寒气太重,你小心些。”她忍不住关切地唠叨几句。
“皇上宿在章华宫,我来你这里睡。”林月华苦涩一笑。
林月暖一怔,皇上把怀有身孕的大姐赶出寝宫,然后还在那张床上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我去找长情弄死他。”林月暖气得七窍生烟,这穆家母子三人对待感情还真是随便!
“暖暖慎言。”林月华嘘声道,“妙兰在里面伺候,今夜以后,她便不再是你的奴婢了。”
这是林月华一早就做好的选择,就算是没有韩知镜恰好送来妙兰,她也会把宫里其他人推出去。
“何况是我的意思,我要好好谢谢妙兰。”林月华心中对穆天皓没有爱只有恨,断不会吃什么飞醋。
“但他整天装的对你深情似海是怎么回事?”林月暖气不过,这种虚伪的人想想都觉得恶心。
林月华不甚在意地笑道:“做皇上的女人就必须有这种觉悟,而我对他自始至终就只有仇恨。”
她心里只求为未出生的孩子谋一份安宁,至于其他她无暇顾及。
她这样一番话话,竟让林月暖无言以对。
“大姐,我希望你过得幸福。”
“我们都会的。”
宁静的深夜,秋意渐浓,寒意侵人,清河王府内,一双男女在书房密室幽会。
这便是彼此冷战两个月的清河王和冷太后。
“那夜只是个女刺客,你却怀疑我与她有私情。”清河王一脸无辜哀伤。
“阿裕,我错怪你了。可恨那个刺客没能抓到,否则我一定扒了她的皮,让我们因误会分开那么久。”冷太后今日穿着淡粉色衣裙,外面罩着藕荷色外袍,显得格外温柔,她小鸟依人地倒在他怀里,娇媚的模样惹人怜爱。
其实,她这一个多月的暗中查探一无所获,熙和宫中养着几个男宠,她赌气不来找他,却每每在床榻上享受欢愉时想起他的脸。
久违的味道,熟悉的感觉,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
一场云雨之欢过后,两人相依偎着,低声说着闲话。
“如今宫中诸事我也不想知道,晴儿继续给我讲上次的故事吧。”他枕在她一双柔软白嫩的腿上,随口说道。
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宫中任何事他都不该关心,那便讲讲旧事吧。
“也好。”太后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