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漪还在想这世界真有点没意思,女主就是做了天大的错事,都能被原谅,不像她,还得绞尽脑汁,夹缝生存,啧啧,女配天生没人权。
她伸手准备再拿上一块,三人的手却是碰到一块去了,没想到人多吃起来这么快就见底了,锦瑟先收回了手说道:“主人吃。”
绵绵也笑着说道:“奴婢吃饱了。”
白涟漪莞尔一笑,拿起那最后一片云片糕的中间,说道:“一人拿一边,看谁吃到的多。”
三人各执一处,用力一扯,都笑了起来,她们虽相识不久,但好歹气味相投,相处起来很是愉快,从前白涟漪只知道有个绵绵是剧本里的自己人,如今或许又多了个锦瑟。
酒过三巡,宴席过半,姬宇明凑到姬疏影身边坐下,犹豫再三,还是要解释一下才好,当时他也是一股子义愤,张口就来,说白涟漪是皇叔的琴艺教习,到时候自己没事人一样走了,皇叔怪罪白涟漪怎么办。
“皇叔,侄儿......”
“你又犯错了?”姬疏影还不知道他,若不是心虚,哪会这么守礼数地在自己面前说话。
“我是这样的人吗?”姬宇明有些不高兴地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转头看向姬疏影,“好吧,我是的,皇叔,我今日巧遇那庆国公家的华阳郡主带着几个人欺负涟漪,然后我......”
“你教训她们了?”姬疏影挑眉扫了一眼庆国公。
“我就是有点生气,然后,我就说涟漪是皇叔的琴艺老师,”姬宇明小心打量了一下自己皇叔的神情,应该没有生气吧,“您会不高兴吗?”
姬疏影却是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没错。”
好一个华阳郡主,上次的事,他还没给涟漪出气呢,这次在他的地盘就敢肆无忌惮地欺负他身边的女人。
此刻正好对上了庆国公投来的目光,姬疏影唇角微微勾起,笑得很是温和,说道:“庆国公之女华阳郡主今日也来赴宴罢,本王听闻令嫒容姿清丽,尤善歌舞,可否献上一舞供太子殿下与本王一观?”
皇上今日命他设宴不就是为了让太子见见这位准太子妃嘛,虽圣旨未下,但想必这庆国公也有些察觉,他这位皇叔也是体察圣心,推波助澜而已。
“承蒙太子殿下,晟王殿下不弃,小女晚临必会尽心尽力。”庆国公转头就吩咐人去请萧晚临来。
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等了片刻,就见萧晚临面覆薄纱,前来献舞,庆国公不知内情,微皱了眉头,自家女儿好不懂事,怎的还带上面纱了。
萧晚临恭敬行礼,眼神有些紧张地看向太子,太子却是自顾自地喝着酒,抬手说道:“请罢。”
乐声起,这是萧晚临很熟悉的曲调,多年勤练,只为今朝,可她如今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越是确定了姬宇行立她为妃的心意,越是觉着这些努力早已不必示于人前。
这舞也当真是美艳动人,水袖挥舞,环佩叮当。
姬疏影想来她这风头也出够了,拿起一粒花生,捻于指尖,手腕一转,迅如疾风一般击向萧晚临的足腕。
萧晚临脚步不稳,旋身摔倒在地,一时满座哑然,复而窃窃私语。
姬疏影轻咳一声,说道:“华阳郡主许是紧张了,若是平日勤练舞艺,想来今日也能更加自信些罢。”
“臣女素来勤练,今日只是意外,在三位殿下面前失仪了,还望恕罪。”
姬宇明忍笑说道:“皇叔说的在理,若非如此,她怎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是自觉羞愧罢。”
庆国公在一旁心急如焚,当真是太过失礼了,忙走到自家女儿身侧,向三位殿下告罪,又命萧晚临快些摘下面纱。
萧晚临无法,只得依言而行,那面上红印已看不出形状,略微肿了起来,她低头说道:“臣女不慎弄伤了脸,容颜有损,恐惊扰了殿下,方才以纱覆面,殿下宅心仁厚,请恕臣女不敬之罪。”
“既是如此,”姬宇行看向姬疏影,神色慈悲,“皇叔就宽容她一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