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宇行贵为太子,其正妃必得是品貌端庄,若在这几人面前做实了萧晚临的丑行,来日他执意立她为太子妃,不说自己心里过不过得去这一关,就是他父皇也未必能同意。
白涟漪见姬宇行久不发话,想起原剧本中太子是十分信任萧晚临的,现下虽然是桩桩件件恶事皆指向女主,想必女主光环也远胜一切。
既然如此,见好就收方得细水长流。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想来也多多少少有涟漪之过,”白涟漪主动上前牵起萧晚临的手,想她也不敢当着太子的面驳了自己的面子,“今日之言非我所愿,那日我曾说过,既然郡主唤我一声姐姐,那作为姐姐的多担待些也是应该的,只要郡主痛改前非,一心向善,我们还是姐妹。”
塑料花姐妹也是姐妹,台阶铺好了,下不下就看萧晚临了。
“白姐姐,原是我不知你是这般好相与的,从前种种皆是误会,”萧晚临作势拭泪,语调楚楚,“只怪我在家中娇惯了。”
编,接着编,她们之间哪件事是误会?
但再怎么编,她萧晚临今日当着太子和三皇子的面既喊了这声姐姐,今后就再也别想撇个干净,这种破事一传十十传百,她若还在那些小团体里说她坏话,就是不要自己的脸面了。
此时却是姬宇行开了口,说道:“孤以为华阳郡主只是太过年少,不通人情了些,涟漪你能体谅很是得体。”他复又看向萧晚临,用一种女人很难拒绝的笑容,温和地说道:“不知郡主可愿与孤私下聊聊关于通情,达理之事。”
这四字之间故意的停顿,说出些许暧昧的语调。
萧晚临受宠若惊,面色微红低头说道:“此乃臣女之荣幸。”
白涟漪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两人本就是cp正主,私下聊聊天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就是现在立刻在她面前来个拥吻,也没什么不对的,她行礼告退后,领着锦瑟就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眼见众人皆退下了,三皇子也去了宴席,萧晚临有些娇羞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今日真是万幸,难道太子对自己也有些好感?
姬宇行看着她这般神态,面上依然挂着笑,声音还带上了些许柔情蜜意,说道:“晚临,孤让你做太子妃可好?”
“臣女全凭殿下做主。”萧晚临没曾想对方竟直接许她这样的身份,大喜过望,面上却真是有些女儿家的娇态。
“你心中可对孤有情义?还是只要有了太子妃的位份就好?”姬宇行按剧本走并不该此时提出这个甜头,可既然非她莫属,那由自己提出总比那圣旨之命更有诱惑力。
萧晚临面如红霞,这怎好宣之于口的,可机不可失,她也顾不得许多,试探着小心着依偎到姬宇行的身上,娇声说道:“臣女心悦殿下,无论有无位份,只要殿下喜欢,臣女怎样都好。”
“无论孤是何脾性,如何待你?”
“是,只要能随侍左右,臣女什么都不在乎。”
姬宇行将她从身上扯开,看着她笑了笑,见她一脸期待的神情,忽地抬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响亮清脆。
看她震惊地说不出半个字,姬宇行笑意不减,以一个异常暧昧的姿态贴近她耳边,声音魅惑低沉道:“孤喜欢能忍的,不哭的,孤的太子妃必得是有点脑子的,你今日回去,若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或许赐婚的圣旨就会来了呢。”
听闻此言,萧晚临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压抑着不敢落下来,那白涟漪能得太子记挂,就凭着这点本事?她是庆国公年逾三十才得的独女,父亲的掌上明珠,自幼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来就觉着这世上唯有太子才是良配,只要能当上太子妃,就有机会做皇后,吃点苦又算什么。
她泪光盈盈,双眼布满血丝,脸颊上还有一个清晰的掌印红痕,却半点委屈的神态都没有,双手牵住太子的衣袖,说道:“臣女与殿下一心,今日不过是摔伤了脸,不过几日也就好了。”
姬宇行抬手在她脸边欲碰不碰,见她努力克制恐惧,压抑着不敢哆嗦的样子,心中方觉解气,欺负他看上的女人,却又不敢忤逆他,这可悲的自尊心。
他神情很自然地变得有些同情惋惜,说道:“都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没事少和不相干的人置气,手段又不高明,没得让孤看着不高兴。”
“臣女知错。”萧晚临有些紧张地收紧了手。
“啧啧,这么漂亮的脸蛋,红了一块,一定很疼罢,”姬宇行好看的眉眼微蹙,倒真让人看出些爱怜来,“孤的脾气不好,太子妃可要多担待些了。”
白涟漪回到住处,就让绵绵将那云片糕拿来,三人分着吃,锦瑟一开始是有些想拒绝的,吃甜食不符合她一个冷情冷血的护卫形象,可想起自己弄坏了白涟漪的琴,总觉着很不好意思,人家不恼她粗手粗脚,还依然温柔以待,只要不涉及到原则的事,她都依着白涟漪。
三人边吃边聊今日遇上的塑料姐妹四人组,绵绵有些不悦道:“锦瑟就不该那么听白姑娘的话,踢完了再说呀!白姑娘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是原则,主人下令,就得服从。”锦瑟咽下云片糕,还挺好吃的,又拿上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