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屁股慢慢贴在了细细的大腿上,兰因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轻声嘀咕道:“记得初见阿昭,阿昭好生清冷,怎生这会儿……这会儿……”
殷昭支起了左腿,左臂搭在膝盖上,身上的衣袍算不上整洁,有了几丝褶皱,倒不见邋遢,添了些烟火气罢了,他勾着她耳边的碎发玩儿,低笑问她:“这会儿怎的了?”
兰因鼓了鼓嘴巴,活像个圆滚滚的小金鱼,过了半晌,她支支吾吾道:“这会儿什么话都说,好似那街上的……无赖流氓似的。”
殷昭挑起长眉,的确不知自己已经在兰因的心里成了流氓这一号人物,他倾着上身离她愈发的近,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细嫩的脸颊,轻笑道:“我是流氓?这样算不算的上是流氓?”
她缩着小肩膀要往床里头躲,可惜殷昭先了她一步,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去吻她的唇,他的舌勾着她软软的小舌头,誓死也要缠在一起,她失了神,杏眸里雾蒙蒙的,头皮有些发麻,也不知是怎的了。
她的唇角挂着银丝,杏眸眸尾泛红,末了他将人松开,舔了舔她的唇角,她的唇形好看漂亮,这会儿泛着娇艳欲滴的红,多了几分愿君多采撷的意味,她软在他的怀里,听他声音略淡道:“这算不算是流氓?”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借机修长的指尖自她亵衣的下摆滑了进去,就在他指尖要向上移动的时候,她弯下了腰来,带着哭腔道:“我不该这么说阿昭。”
他收回手时,又有些贪恋指尖那温温软软的触感,而就在这缠缠绵绵之际,有敲门声响起,兰因慌着要下床去,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将靴子穿好,起身开门去。
小丫头脸红的好似个红苹果,杏眸雾蒙蒙的,这副样子怎生能叫旁人看见?就连仆人丫鬟都是万万不行的。
他将门打开,原是遂宁同遂月,遂宁性格更活泼些,上前了一步道:“殿下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夫人请您到食厅去用午膳。”
殷昭皱起了长眉,指了指屋里的方向,淡声道:“兰因姑娘身子正虚着,本王陪她一并在此处用膳。”
遂宁不敢驳了殷昭的面子,赶忙应了下来,和遂月一并去了食厅,将殷昭的原话都带给了宋夫人。
殷昭可是宋府的大贵客,宋夫人一边再次惊讶于殷昭对于兰因的重视,一边吩咐仆人将各式各样的饭菜都往兰因的厢房内送去。
那厢殷昭又回了床上坐着,同兰因怎地都腻不够,她正窝在他的怀里玩儿着他的手指,捏一下掐一下按一下,玩儿的不亦乐乎。
不过一会儿午膳便被送来,遂月和遂宁立在两人的身侧帮忙布菜,却都叫殷昭遣了出去,他没吃多少,也没什么胃口,正淡着神色替她挑着鱼刺,将白白嫩嫩的鱼肉都夹到她的碗里,因为生病,她胃口也不大,殷昭照顾她,也不让她多吃,怕她胃口不舒服。
“阿昭也多吃些才好”,她夹了块鸭肉放在他唇前,他就着她的筷子吃了下去,末了笑道:“因因夹的肉和寻常的肉可不同。”
她停止了咀嚼,将口中的饭咽了下去,偏着小脑袋看着他,好奇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脸腮鼓鼓的样子惹人怜爱,他忍不住亲她的脸颊,贴在她耳边道:“自然……更香了。”
兰因红了脸,埋头吃饭,再不去理他。
他停下筷子替她布菜时是她吃饱了的恰到好处,她笑眯起了眼儿,他拿起了放在桌子另一边的白帕子,在水盆里浸湿后拧干,给她擦了擦嘴角,末了将帕子放在一旁,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你怎么这么招我稀罕?”
她转了转眼儿,鲜少同他玩笑道:“我前世是只狐妖,给你用了法力,这一世眼里只有我,只同我好。”
他低垂眉眼,轻笑了几声,“甘之如饴。”
殷昭站起身将兰因抱了起来,手臂托在她挺翘的臀下,叫她在小榻上坐好,什么都不叫她做,他打开门,遂月遂宁进了屋子来快手快脚地将碗筷都收拾干净。
殷昭回了里室,借着她的铜镜将身上的褶皱整理整齐,又正了正冠,她就坐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收拾着自己,咬了咬下唇,已经知道他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却还是不死心问他:“阿昭要走了?”
他转过身来,抿了抿唇,看着她湿漉漉的杏眸,心里头酸胀的厉害,到底是腻在一起的情侣,但也轻声应了下来,“时间长了,怕是闲言碎语过多,我到底不怕,只是你脸皮薄,怕你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