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们的想法是把珠子缝在黑布上的,熟料少官人指着一动不动的“月亮”说:“这个月亮周围都没有云吗怎么一直亮着”
对此齐不语表示:少官人我想问候您祖宗十八代您看成吗
齐不语那晚上在黑布上待了半个时辰,期间模仿黑云遮月。
也就是把发光的珠子揣进怀里,等一段时间再拿出来。
甄隽淄倒是轻松了,取出腰间长笛即兴发挥吹了一曲嘲讽她,熟料此举亦为自己惹来祸端。
这段旋律日后成了许是的安眠曲,日日睡前都要听的,躲也躲不掉。
林尽欢听罢大笑,拍着齐不语的肩膀说“:老齐呀老齐呀,你也有今天。”
齐不语苦笑:“从前我还羡慕大小姐娶了个貌美的夫郎,现下只觉得孑然一身没什么不好。”
许是一屁股坐到塞了棉花的席子上:“今个儿雪停得还算满意,”郑实意当下松了一口气,哪知还没气还没呼完他又说,“今早儿我醒来,旁边空无一人,你的位置冰得吓人。”
“说,是不是不要我和孩子了!”许是一把攥住郑实意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说,是不是”
郑实意举手投降:“心肝儿说的是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和宝宝。你看我身上这身官服,我这是上朝去了。”
周官人见状又愣在门口,也不知该不该进,长乐伸手扶的动作悬在空中半晌。
最后周官人还是一叹,转身走了。
小是能得妻主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许是不依不饶的声音传来:“那你看现下都晌午了,朝会哪里用上到晌午,你是不是见我肚子大了不喜欢我了……哦我知道了,你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
周官人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还是长喜眼疾手快扶着他。
这死孩子,怎么这样口无遮拦,看来等他生产完,需得好好敲打他一番。
许是还在作,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周官人在心底默默记了一笔。
郑实意突然明白陈舒微朝会时为何会同情的望着她。
目光中饱含的怜悯都让她怀疑她是第三批,也就是最后一批被流放出京的服散官员。
她的沉默成了许是捕风捉影后的铁证,许是当场闹起来,大哭不止:“前个儿还搂着人家一口一个小心肝儿,今个儿外面就有了人。”
郑实意听得头疼,心底骂了声草,忍无可忍下用嘴堵住许是的嘴。
今日朝会确实有大事发生,自五月起的朝局势力变动清洗落下帷幕,总历时七个月。
没有一方是赢家。
又或者说,风沅是最大的赢家,朝堂上多了许多被提拔上来的纯臣,她们大多出自寒门。
随着最后一批服散官员出京,震动朝纲的五石之祸缓缓平息,殊不知新得动荡掩藏在五石散后悄然来临。
大理寺少卿温流奉命追查五石散源头一事初显眉目。
服散官员咬出西城药铺,等温流带着卫士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莫云站在熟悉的小巷里幡然醒悟。
那日她在这个巷子里碰到的失心疯小姐,只怕不是失心疯这么简单。
原来那人不仅是想给她顾宽和阿严的画像,更是想告诉她这里有一家藏污纳垢的药铺,药铺里卖着禁药五石散。
只可惜那时候她得了顾宽和阿严的画像,被阿严腰间的烟杆吸引,借着李青尸体上遗留的零星烟灰,自以为他们两人便是杀害李青的凶手。
也亏得李氏女在一旁当搅屎棍,威胁仵作用一根长长的银针贯穿李青头顶大穴搅乱视线。
莫云托腮,那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在暗中帮她
假如那人想要五石散的事暴露在世人眼底,为什么又要把祸水印向南疆。
此时莫云脑袋里如一团乱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温流见她亦状,关切道:“怎么了”
莫云摇了摇头,跟随温流翻身上马:“没事,想起那日我正是被引到这个巷子才得到南疆人的画像。”
温流一点即透:“你是说那人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让你发现五石散”
莫云点头:“约莫如此。那夜我在巷中见到一个疯女人,她的丫鬟只说她自小疯癫,现下想来颇觉蹊跷。只可惜错过了那一次,我们便绕了这么大个圈子。”
“这也不怪你,谁又能想到明令禁止的五石散会重现人间呢”
莫云拱手:“多谢你宽慰我。”言毕打马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emmm感觉许少爷磨人功夫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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