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日琦雅纳纳的挑衅,秋围气氛可以说是毁了。
尽管最后郑实意找回场子,风沅依旧是歇了狩猎的心,提前回京。
后面几日上场的武将在心里把琦雅纳纳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由于许是有身孕,郑实意忍痛弃马,回京路上在马车里陪着许是,端茶递水捏肩捶腰,堪称任劳任怨的贤妻楷模。
郑霁跟着许是的马车,脸色不算太好。
他怎么也甩不掉拓拔明月,心说这人怎么这么难缠。
明明干净利落的拒绝了,结果拓拔明月倒好,越挫越勇。
一日三次定时定点来他面前献殷勤,还不忘讨好许是,送来许多她们大越的安胎良方。
拓拔明月却不知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许是本意是不喜怀孕的,私底下问过宁煜能不能打胎。
宁煜倒好,先用五百字小论文把他指责一通,再用五百字小论文夸捧自己,说自己为医,断不会行杀生之举,最后吓唬他说强行堕胎易至父女具亡。
许是本是打算宁煜不帮他,他就自己堕胎的。
结果被宁煜一吓,不敢轻举妄动了。
荣华富贵他还没享尽,和兰兰也还没睡够,说要和兰兰白头偕老那就一定要白头偕老。
孩子这个意外,算了,留着吧。
反正这边都是男人生孩子,丢不丢脸的谁知道呢
拓拔明月此举虽未讨得许是欢心,甚至还被许是吹了几阵枕边风,依旧是得到郑实意的些许认可。
为此拓拔明月特意在牡丹城中久留,让使臣先回国复命。
郑实意最终还是没有杀了那些红鲤鱼煲汤,吩咐齐不语一条不漏地将鱼带回来倒进院中的水缸里供许是观赏。
转眼十月中旬,许是怀孕已有四月。
总算是度过前三月吃了吐吐了吃的时日,许是开心的要跳起来。
郑实意一把抱住他不让他乱动,轻轻地抚摸他的孕肚:“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许是仗着有孕在身嘚瑟的不行,他冷哼一声:“老子永远十八岁。”
本来郑实意听见许是自称老子总会轻轻打他嘴巴不许他再说,这下她是想惩罚都不行。
只能事事顺着他,生怕他一委屈又做出出格的事来。
这还是半月前的事,许是孕中反应极为强烈,吃什么都反胃。
吃了吐,吐了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也苍白的不行。
郑实意心疼坏了,让人熬了补药又掺了山楂一并炖了给他喝。
就算是这样许是依旧吐得昏天黑地,隔三差五抱着痰盂不肯撒手。
“哇——呕——”许是眼眶红得像只兔子,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凭啥兰兰就吃香的喝辣的,他只吃了一口羊肉胃就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许是伸长手臂一扫,将桌子上的吃食悉数贯到地上。
瓷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散发着热气的食物滚了两圈粘上尘土。
郑实意执箸的手一滞,桌上的菜可都是顺着许是的胃口做的。
接下来更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事后郑实意庆幸自己反应够快。
只见许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瓷片,哭着说:“老子想吃饭,我想吃饭,我不想吐!我不想生孩子!呜呜呜呜我不想生孩子,我难受!”
这一天到晚反胃孕吐,谁他妈受得了,谁受得了!
许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叫唤:“妈,我错了。护士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难受啊!”
地上的浑羊殁忽,那可是他最爱吃的菜啊,自打从万岁县回来后他吃上一口就会吐上一场。
许是举着瓷片在自己颈动脉处比划,又是在手腕处比划,就是下不去手。
郑实意一个激灵冲上前拦腰抱住他。
腰身虽大了一圈,人也重了,她还是一把将他抱起。
郑实意大气也不敢出地把人抱到榻上躺着,同时小心哄着,从他手里夺过瓷片,争抢间还让碎瓷片割伤了手指。
许是靠在郑实意怀里由是抽抽噎噎,嘴里念叨着胡话:“妈,你辛苦了,你真辛苦了,是我不好,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全部都赖我。”
郑实意虽不明白许至究竟辛苦在哪里,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附和。
“你那次真是吓坏我了。”
郑实意想起依旧是心有余悸,为此她还特意上门拜访秦知安,向他询问孕夫是否脾气反常。
得到的答案是确实会反常,但还不至于像许是这般反常。
可能是自家夫郎被养得太娇气了,郑实意只好如此想。
她看着着实怜惜。
好好的一个娇气小郎君因着孕吐的缘故,人不仅消瘦下去,性子还古怪起来。
可心疼死她了,对许是更是百依百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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