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有自知之明, 许是现在就很有自知之明。
莫说练武场上的那些兵器很多他都不认识,单看那两个大铁锤他就知道他绝对拎不起。
头也不回的离开, 郑实意连忙追上许是:“我知道你不会武,我可以教你。”
许是依旧冷笑:“你见过徒弟能打赢师傅的吗”
郑实意反手牵起他的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万一呢再说了,我又不藏私, 你想学我一定毫无保留。”
许是反问:“当真”
郑实意严肃点头:“绝无虚假。”
许是认真思考了可行度,学了武后就算还是打不赢兰兰,但至少可以稍微反抗一下。
而不会和一样昨晚像个弱鸡, 轻松就被治服。
等等,他昨天和兰兰圆房……
许是一把甩开郑实意的手:“你昨晚,昨晚……”他坐到席子上, 怒目而视。
郑实意茫然地坐在他对面:“昨晚我不好吗”
不可能啊,她又不是毛头姑娘,怎么可能不知轻重。
再说了,小美人的呻/吟声那么迷人,绝对不是她的问题。
许是咬牙切齿:“昨晚你都没问过我的意见。”
郑实意挑眉:“那是谁勾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走。”
许是:“……”
“又是谁哭哭唧唧地说还要。”
“……”
“最后是谁不舍地唤我妻主。”
明明就想要, 身体很诚实, 现在死鸭子嘴硬倒打一耙。
啧啧啧, 真是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许是破口大骂:“你就休了我吧, 休了我吧!”他噌一下跳起来,像只炸毛的猫。
郑实意托腮,眉眼含笑:“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来是我昨晚太温柔, 令你不满了。”
许是喊了两声:“长乐,琴书……”
坐在庭院里荡秋千的两人应声赶来:“官人有什么吩咐。”
这两人改口倒是快,他指了指木箱:“去,把我衣衫都收拾好,我要回家。”
长乐一愣:“官人的家不就是这里吗”
许是一口血卡在喉咙:“我要回侯府。”
琴书讶异:“明日才归宁呢。”
许是:“我要和离!”
哪有新夫第二日就吵着要和离的。
长乐和琴书微微踌躇,小心翼翼地以眼神询问新娘子的意见。
郑实意手轻挥,如得特赦令般,两人都松了口气,继续荡秋千玩耍。
“呵,白眼狼。”许是亲自摊开张布,又打开木箱,似乎决定亲自动手。
郑实意忍无可忍,她起身拦腰抱住许是,一把丢在床榻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许是周身的毛瞬间被顺平,他眼神闪躲:“白天不太好吧。”
郑实意大笑:“帘子放下来就是晚上了。”她抬手放下帘幔,一方小天地顿时黑了下来。
许是又道:“你不上朝的吗”
郑实意取下他束发的簪子:“成亲可休沐九日。”
“那等会儿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没有人会来。”没人有会不知趣的打扰新婚妻夫。
“等会儿长乐进来送东西怎么办”
“他们不会进来的。”
“你这么肯定”
“当然。”
因为她早就吩咐他们这几日只管在庭院里耍,要是觉得无聊了便让花剑带他们出去玩。
只有一条,不许进屋子里。
领口敞开,感觉到丝丝凉意,许是打了个哆嗦。
很快温暖的口齿咬住他的脖子,他轻轻嘤咛一声,低声细语:“痛。”
然后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一场下来大汗淋漓,郑实意趴在许是身上,照着他的喉结一口咬下去。
长发散落在床榻上,互相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许是的手穿过郑实意的长发,微微阖上的双眼让她整个人都柔和许多。
许是喉咙嘶哑:“白日宣淫非君子所为。”
郑实意懒懒地转了个头:“君子也不会偷袭。”
提到她率军偷袭,许是现下感到后怕:“倘若回不来怎么办”
郑实意轻笑:“你在为我担心。”
许是缓缓道:“你是我的妻,我担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郑实意闷笑两声:“应该的,应该的。”
新夫嫁人第三日,在妻主的陪同下归宁。
按照规矩,许是走在郑实意身前。他时不时回头看她,生怕她走丢了一样。</p>
齐不语提着礼物笑嘻嘻地靠上前,询问:“你是怎么拿下少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