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实意淡淡扫了眼齐不语:“不过是我一表人才,你家少官人一见倾心我罢了。”
齐不语嘴角抽搐:“你就藏私吧,人家三更大师都说我桃花运坎坷,等我娶不到夫郎你就开心了。”
郑实意勾了勾手指,齐不语靠近她:“你要是想娶夫郎也不是不行,关键是……你话别再多,好好学学隽淄就行了。”
齐不语瞧不上甄隽淄,得空了就埋汰甄隽淄常年不换的青衣和假文质彬彬的书生样。
明明战场上她杀人不眨眼,结果洗去一身血腥后,仿若一个干净的少年书生。
人,真不可貌相。
郑实意嗤笑:“你又不想学她,殊不知她那样最受男儿家欢迎。”
坐上马车,许是手不自觉地抓紧衣袍,郑实意看在眼里:“你这是回门,还会紧张”
许是吭哧两声:“会的吧,三日没看见我爹,怪想他的。”
郑实意淡笑:“若想爹,随时回来就是,我又不在意那些礼节。”
“那你娘呢”许是问询。
郑实意捏了捏他的嘴:“什么你娘,我娘如今也是你娘了。”
郑由是军人,军人最不重小节,自然对于这种事不会太在意。
只要许是行事不太过,她才懒得理睬。
周官人一大早就守在门前,见存静斋的马车缓缓行来。
他忙扶着长喜的手走下阶梯:“快,是儿回府了。”
许至自持身份没同周官人出府相迎,然而她伸长的脖子把她此刻的心情暴露无遗。
周官人挽着许是的手,眉开眼笑地走进前厅,不等他行礼问好便拉着他坐在身旁。
郑实意摇头失笑,拱手道:“儿媳拜见母亲,父亲。”
许至淡淡应一声:“坐吧。”
齐不语便将礼品放在郑实意身旁,躬身退出前厅。
郑实意温声道:“儿媳听闻父亲近日新得一方好墨,奈何苦无好砚,遂早早命人从琼花道的琼花书院求来一方好砚,请母亲笑纳。”
许至痴诗书古画,文房四宝,琼花书院砚台天下一绝,雕工精细,最是好用,也最是难求。
就连天子想求一方砚台,那也要看夫子先生的脸色。
许至笑道:“你有心了。”
郑实意温声细语:“都是儿媳该做的。”她看向周官人,“听阿是说父亲近日微微抱恙,儿媳便从家中找了根少年人参,又让人拿去慈航堂配好养颜的方子,父亲可命人烹来养身。”
周官人淡笑:“还是儿媳贴心,我这女儿就不知要为爹寻药。”
在一旁干坐着当个背景板的许敛突遭横祸:“这才多少时日,明明昨日还说要好好考验考验新弟妹,结果今日就埋汰起我来。”
周官人无奈一笑:“你呀你呀。”
他也不在前厅久留。
毕竟等会她们几人肯定要谈论朝堂之事,他和是儿两个夫道人家也插不上嘴。
况且几日不见,周官人也想好好问问郑实意究竟待是儿如何。
虽从送礼上便能看出她有心了,可面上功夫好做,内里到底难做。
没想到周官人一来就问:“新婚之夜她待你可好”
许是愣了下:“啊”
很快他反应过来,他瞥了眼长喜,扭捏着说:“挺好的。”
周官人哂笑,挥手让长喜去找长乐说体己话,这下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
周官人又问:“当初爹问你,你说她十分真心没有,至少还有七八分。成亲之后,你再估摸估摸,她可还有七八分”
许是缓缓覆在周官人手背上拍了两下:“爹,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她要是待我不好,我转身就回来找您。”
周官人打趣:“那时候圣旨下来还闹着不嫁,如今倒是身在福中了。”
许是特意随郑实意走回小院,那一块草地还在,许是坐在大石头上:“这就是家的感觉啊。”
郑实意从前来只敢在屋顶上看,从未进到里屋,她细细打量起许是房间的布置,比较简洁。
她眼睛一转,藏在凉床下的书露出一角,她弯腰捡起书翻了两下,随即勾起嘴角,把书又塞回凉床下。
这人的浑书,还挺多。
瞥了眼整个上身都躺在石头上的许是。
她三步并两步上前把他拉起,低声呵斥:“也不怕着凉,身子本身就没好再受风寒可怎么得了”
许是含笑起身:“是,谨遵吾妻教诲。”
他一直避开妻主这个称谓,郑实意不明所以。
不过称谓而已,都是小事,也没特意要他改过来。
从淮安侯府出来,郑实意并没有让车夫往存静斋去,而是改道去了临近秦府的李家。
这是她从未谋面的父亲的父家,她的外祖父即是秦老太娘的胞弟,对她还算怜惜。
李府的门房忙不迭跑进院中禀报,很快中门大开,秦老官人拄着拐杖出来:“意儿来了。”
郑实意屈膝跪下:“不孝孙女在成亲三日后才来拜见外祖父,请外祖父谅解。”
秦老官人托起郑实意,眼睛眯成一条缝:“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视线落在许是身上,“这是我孙女婿吧,模样水灵,可叫人疼。”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果然是想看色气的车!!!看评论就知道!!!
都是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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