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静淑公主连连点头,他们那些个走狗,哪个能认出她是个公主,估摸以为就是个小宫女。
随意一收拾,丝竹拿了她衣裳来,却太大了,卫嬷嬷只能从静淑衣柜里头找一件破旧一些,家常一些的长裙穿上。
静淑一走出院子,就觉得双臂酸疼,但她咬牙往前走,等到了太和殿附近,找了个花园的地儿蹲着,正对着太和殿大门,若是小皇帝出来,还能跑过去撞一下。
没成想,左等右等,她什么都没等到,反而觉得天旋地转了,她腿有点麻了,她不由得转过身张开嘴巴,想要跟丝竹说话,却见丝竹站了起来,她觉得头好重啊,头疼得要命,腰肢也好酸软无力,全身上下又冷又酸,她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头转过去,却望见了卫均的小爱宠,他怎么又在这?
静淑嘴巴一张,正要问句话时,眼前一黑,全身一软,晕倒了。
她看到了小爱宠的脸,还听到了他好听的声音,她伸手好像还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脸......
“嘤嘤......”两声,静淑疲惫地睁开了眼睛,侧头一瞅,卫均的小爱宠正站在床边,“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我师傅的住所.......你额头发烫,肯定发烧了,怎么生病了还到处乱跑?是傻么?”
静淑茫然地将眼眸子的焦距定在了卫均的脸上,唔,他侧脸怎么了?好像还有一道小划痕?这么激烈?她给的东西那么好用?以后得再找小夏子要些。
太医院里的小夏子背脊一阵发凉,嘀咕着:发寒了,得自个抓个药来吃吃。
“你......跟人打架了?”静淑委婉地点出来。
卫均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下自个的侧脸,摇头勾唇瞅着静淑,慢悠悠地说:“不,被一只小猫挠的。”
“哦。”哎呀,别遮遮掩掩了,这件事你懂我懂天懂地懂你师傅也懂,何必呢?小爱宠脸皮真薄。万万没有想到啊,卫均竟然喜欢脸皮薄的。
静淑发烧的脑袋都能脑补了好几场床/上/床/下的大戏了。
卫均见她眼神有点不太对劲了,赶紧咳嗽了一声,道:“我给你唤了太医过来,本想送你回去,可是怕遇到其他人,就不好解释了。”
“哈哈哈,麻烦你了,请什么太医,不用,我壮得跟头牛一样,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你都晕倒了!”卫均指出了她虚弱的真相。
静淑猛摇头,差点把脑袋晃得更疼,挤了下眉眼,急急忙忙地说:“没有,你看错了。我就是.......我就是.......装的!装晕的!!”
“哦......”卫均冷清一笑,伸出手臂,曲指弹了一下,“那这些你的垂涎怎么解释?”
“啊!为了.......”静淑憋红了脸,挣扎着起身,就要下床,“不行,我得回去!”
“你怕什么?!”卫均挡住了他,低头凝视,眼眸中幽黑的目光好似能摄人魂魄。
静淑垂眸不语,来回抓着自己的双手,扯出了红印,一咬牙,扯住卫均的袖子,转而威胁道:“我可是跟你说清楚了,我是看在你是卫均的小爱宠才巴结你的,你若是叫太医来了,被卫均知道了你跟女子不清不楚,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是会说什么都不知道的!”简单说,就是甩锅,毕竟保命要紧。
卫均唔了一声,拉长了音,“哦——这样啊,我刚才已经跟太医说了,这是个小宫女,是我同乡,我看她可怜,才求了他过来瞅瞅,还给了不少银子当封口费,也捏了太医的把柄,你瞅瞅那屏风上的衣裳,是小宫女的衣裳,等会想让你的宫女伺候你换上,既然你这么说,而且还意图陷害我,那这个太医,就不要请了,你的这个把柄嘛——”静淑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脑中突然一白光闪过。
“我,我发烧了,头晕目眩,脑子一点都不清楚,刚才是胡言乱语的,我可是对你一见倾心........不对,一见如故,哪里有什么不良企图,都是发寒闹的,我不承认!!哎吆哎吆——我头好疼——晕了——晕了——”静淑一下子躺床榻上,差点后脑勺磕到了床栏上,若不是卫均手疾眼快帮着挡住了。
卫均将唇拉成一条线,双眸却带着笑意,真有趣,没想到静淑公主长大了更有趣了。
他替她将被子压好,正好离开时,静淑伸手拉住卫均的手腕,“你——”你不会还记仇吧?她欲哭无泪。
卫均眯了下眼睛,“你说呢——”
静淑将被子盖上头,完了完了完了——双腿来回踢罗汉榻,砰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