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珍珠怀着身孕,一个顶俩,手气好到逆天,愣是一连换了几个开庄的,一路吃到底。要不是鹿鹤峤怕她太过激动以及累着把人困了身边,还想着大杀四方去。
吴娉婷赢得不多,玩也只挑21点玩儿,跟沈南瑗一样,看了一会儿就会算了。
小赌怡情。
这一消磨,午饭是在御园酒店用的。
也就是这一一圈下来,众人对杜聿霖和沈南瑗这对抢钱夫妻有了更深的认知。
“南瑗啊,你也太神了。快教教我,怎么就能料到那几块地皮会开发,什么都不做,就白等着收钱呢。”匡珍珠挨着她坐小声咕哝的,是真觉得她奇了。
“想知道?”沈南瑗故意吊她胃口,让她凑近了才道,“钱多,广撒网。”
匡珍珠把人拍开了,“你讨不讨厌!”
小富婆沈南瑗乐呵呵地摸向匡珍珠的肚皮,“姨这是挣钱,赶着给你们打小金锁,这架势怕是还得多打几个储备了。”
“你……”匡珍珠一下听明白意思,受了打趣红着脸,目光横向始作俑者,就是这人勤奋耕耘,三年抱俩,拘着她都不能出去玩了。
等用完饭,沈南瑗提议去看粤剧表演。
也是这儿的一大特色。
不过看戏这种的,女眷喜欢,男人们骑马打球赌两把还成。
但跟的人却不少。
其实也是小题大做。
镜澳的治安这两年很不错,时局不乱,大家伙有活干,有饭吃,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没了犯罪滋生的温床。
琼花馆来了新班子。
正好去的时候,正唱《帝女花》。
叛军入城,崇祯皇帝手刃众皇女后自缢那一幕。
沈南瑗在下面看,忽然觉得其中有个面孔熟悉。
说是熟悉,也只是感觉罢了,毕竟这些旦角都抹着厚粉,红白脸几乎都辨不清谁是谁。
能让沈南瑗有这感觉,无非是那道目光含了怨恨。
《帝女花》太过悲情。
唱了一半,就没多少意思了。
匡珍珠说肚子不大舒服,沈南瑗便连忙扶着她上车走去医院。
临到侧门,沈南瑗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脸上净旦扮相的女人在对着昭仁公主扮相的旦角打骂。嘴里骂骂咧咧得词儿不大能入耳,而人伏低做小,早已没了以前在泷城沈公馆的嚣张气焰。
匡珍珠先去的医院,医院那说可能只是胎动,没什么大碍。
不过匡珍珠却是不大放心,说中医比西医可靠,非要再去自个打听的中医馆再看一看。沈南瑗和吴娉婷自然是依她的。
老大夫说的话跟医生差不多,也是让她少吃,怕肚子里的孩子太大,稍稍运动。
匡珍珠脸上羞赧,随即就推了吴娉婷进去。
“大夫,这个您也给看看,那事儿来的时候老是疼得厉害,咳,结婚一年多了。”
老大夫点头,很是明白。
“夫人,伸个手,我给把把脉。”
吴娉婷嗔了她一眼,“多事。”手却是老老实实伸了过去。
沈南瑗扶着匡珍珠去外面的椅子坐。
“这一圈让你给兜兜绕绕的。”沈南瑗打趣。
匡珍珠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娉婷性子,旁人说多了,反而惹她厌烦,可这一年多肚子没动静,就是她不急,家里也急。”
沈南瑗点头,是瞧出来吴娉婷好几次看匡珍珠的肚子,“所以你是一早做好准备了。”
“也是有缘分,我原本就打算找中医看看,都说我吃多了,怕孩子个头大,前几个月吐得厉害,这会儿吃什么都香,让我克制哪克制得住。”
“那现在听了大夫的话,还是得克制。”
“是,知道了。”匡珍珠哀叹,“对了,方才那个,我听着,什么之,骂的可难听那个?”
“沈芸芝。”
“啊?”匡珍珠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哪个,“她,她没死呢。”
“没。”
也就是说话的功夫,外头递了消息过来。
关于沈芸芝的。
要说她的运气比匡珊瑚的要好很多,当时落水被人救了,救她的是个老实本分的渔民,在人家家里吃住,人把她当儿媳妇疼爱,原本也是能好好过日子。
结果偷了人家的全部家当逃跑,跑了半路让贼人抢了,最后孤身投了戏班子打杂,后来又随戏班来了镜澳。
打骂的是渔民同乡,认出了她,骂她狐狸精祸害都是轻了的。
反正在戏班子的日子也不好过,八成也有过后悔。但路都是自己选的,自己酿的苦果当然是自己咽。
沈南瑗摆了摆手,权当知道,却不会管。
不过是个不相干的。
吴娉婷有些精神恍惚的出来,抓着了沈南瑗和匡珍珠的手,“有,有法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