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瑗刚有了这个认知,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
沈南瑗没好气地瞪了瞪杜聿霖,那意思是——惹祸精。
这才站了起来,去开门。
来的是一帮子高鼻梁的葡人,为首的是个穿着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可比杜聿霖的假胡子茂盛多了。
其余的人则是一身统一的水手服装。
这些葡人的身高都很高,露出来的手臂就跟孩子的大腿似的那么粗。
这些人来势汹汹,几乎人人都手里都握着木仓,指着屋子里的杜聿霖,哇啦哇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看就要冲了上去。
沈南瑗一时着急,闭着眼睛,喊道:“He is Mine!It\'s just a misunderstanding!”
“misunderstanding?”
“Yes!”
为首的男人审视了一遍沈南瑗,带着疑惑的眼神,偏了头看向杜聿霖。
杜聿霖用葡语道:“尊敬的里卡多船长,我想我们一定是产生了误会。我和我的人无意在您的船上惹事!”
“但你和你的部下都有木仓!而且很不友好。今早,有人向我反映过!”里卡多船长拧了拧眉头。
“不,请相信我那是个误会,我一定会约束好我的人。”
里卡多船长半信半疑,可眼前的危险人物,并没有真的做出多么危险的事情。
他略微犹豫了片刻,又说:“请先生遵守与我的约定。”
“一定。”
那些葡人都退了出去之后,沈南瑗还没反应过来,她从来都知道杜聿霖不是一般人,但仍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葡语。
军医已经给他的额头上好了药,伤口不算深,简单包扎了一下。
“少帅……”
“嗯!”
杜聿霖点了点头,军医背着他的小药箱,迅速撤离。
这里是沈南瑗的房间。
她立在大开的舱房门前,指了指杜聿霖,又指了指外面。
从他出现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还有点混乱。
杜聿霖自然看的懂她是什么意思,很是顺从地站了起来,却摇晃了几下,捂着头道:“头晕!”
沈南瑗瞪他。
“真的头晕!”杜聿霖摇晃了几下,又坐回了原地。
不知道外面又是怎么传的,有好些人假装路过,就是为了一探究竟。
沈南瑗不喜欢那种被审视的目光,她“啪”一声,关紧了舱门。
舱房很小,只有一张凳子。
方才来的人多,凳子被挤倒在地。
杜聿霖坐在她的小床上面,这时候露出了笑意,重复着他刚刚听到的世界上最好听的话语,“He is mine!瑗儿,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居然是这样的!”
沈南瑗的脸皮有些烧,人一冲动总是会干点令自己想要掐死自己的事情。
她白了他一眼,假装很镇定:“我是为了救你!你也不怕那个大胡子葡人一声令下,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瑗儿,你不知道,你害羞的时候多么迷人!”杜聿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就在她那里。
沈南瑗被盯的心里发毛,生怕他一会儿又猛扑了过来。
虽说情到深处自然嘿咻吧!
但想想这具身体的年纪,不过才过了十六岁的生日,还属于未成年。
再想一想她从前感受过的他的尺寸,这心里扑通扑通,吓的要死。
想到这里,沈南瑗蛮不讲理地说:“杜聿霖,我不管你是为什么要去镜澳的。我跟你说,你要想跟我一起的话,我就得给你约法三章!”
“你说。”杜聿霖好脾气起来,就似被顺好了毛的阿旺,任她怎么揉搓,他都一点都不生气。
“第一,你既然已经离开了天京,我不管你带了多少人,你心里应该明白自己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少帅了!所以,请你以后做事一定要有所收敛。”
“瑗儿说的对!”杜聿霖看着她的眼神紧了紧。
“第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请你改掉不爱惜身体的恶习。”
“瑗儿说的对!”
“第三,请你不要动不动就占我的便宜。吻我之前,要经过我的允许。”
杜聿霖就猜到这第三条一定是这个了。
可听见她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沈南瑗见他没再附和,不由抬起眼睛看了过去。
杜聿霖满脸皆是笑意。
他叫了她的名字。
“瑗儿!”
“做什么?”
沈南瑗捏了捏自己的手心。
杜聿霖的脸忽然凑近,“瑗儿,现在我想亲你,可以吗?”
“不……”可以
后面的话语淹没在了口中,只剩下呜咽的声音。
杜聿霖这一次倒是稳的温柔,捧了她的脸,连心里都灌满了香甜的蜜。
若说先前还有点离开的怅然所失。
那么现在,他很满足自己拥有的,仿佛拥有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物品。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