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
他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跌坐在他腿上,她挣扎了几下皆被他紧紧箍着。他瞧着她,说:“女人,你说这种话可很危险哪。”
“你要怎样?”
他嘿嘿笑了两声,笑得她心里直发毛,就见他飞快地喝下一盅酒,在她的愕然中,他迅速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上她的唇,不费吹灰之力地挑开她的牙关,将那盅酒全数喂到她口中,她本能地咕咚咽了下去,火辣辣地一路顺着喉咙烧到腹中。
面对他的报复,她简直哭笑不得,指着他骂道:“你有病啊!”
他看她脸色憋得红红的,一副气急败坏,又拿他没办法的模样可爱极了,他宠溺地朝她笑,再次吻住她。她左右推拒了下,嗔道:“不要,你的胡子扎得我痛。”他近来开始蓄须了,只是还处在不长不短的时候。
“痛的吗?”他问,看她脸上不过被他亲了几下果真留下浅浅的引子,这皮肤可真嫩呀,真叫他心动。
“痛啊,又痛又痒,我要是有,定要扎你试试看。”说起这个,她又想起件事,说:“就是因为你要蓄须,晖哥儿天天问我,娘亲,我怎么没有胡子。我和他说长大了就有,他隔天起床还问我,娘亲,我已经长大了一点,怎么还没有胡子……”
她絮絮地说着孩子的琐事,脸上都是笑意,而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她嫣红小巧的唇上。他不明白,为何成婚都好几年了,孩子也生了两个了,他为何还那么迷恋她,只要她站在他身边,他总是忍不住要抱一抱,亲一亲。为官这数载,也有底下的官员巴结他,给他送过绝色美女,就是在席间跳脱衣舞勾引他的也是有的,但他从未动过色心,未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自始至终,唯有徐观岚有这个本事,让他还像初见时那么心动,仿佛食髓知味让他像个色狼一样围着她转,想把最后一丝精力都要耗在她身上。
他没有放过她,恣意地吻起来,直到她娇喘吁吁才稍稍放开了她,她的眼神似一汪春水,而他甘愿溺死在里头。
他的手有些不安分,伸进她的衣襟中摸来摸去,她忍着酥麻,小声地说:“不是带我来看日出的吗?这会儿……你安分些嘛!”她拉住他的手,不再让他往下摸。他若是还想做点什么,这么点时间可不够,那可就要错过日出了。
被她瞪了几次,他才恋恋不舍地抽了手。她起身,走到窗边,天边渐渐起了鱼肚白,海天一线间,似有隐隐金光即将穿破云层而出。她兴奋地朝他招手:“长松,快来看!”
她拉着他的手走到外面,凭栏远眺。黑夜一点点消散,灰黑色的海水渐渐变成了灰蓝,海天交织,金光映得云层似一层又一层的渐变裙摆,煞是好看。不过片刻,红日渐渐划破云层,冒出海面一点头,仅仅是这一点头,天色就亮了许多,就像上好的官窑青瓷,半透明中透着青绿。
薛盛看着眼前这片壮观的美景,心中感慨不已。他在这片海域做了五年官,繁重琐碎的公务让他每天都忙忙碌碌,从没有好好停下脚步来看一看这无限风光。从知府到承宣布政使,从一个烂摊子到一个清平世界,倾注了他五年的心血与努力。在这里他迎来了两个儿子的出生,成长,在这里也有着许多美好闲适的回忆,开化的民风,勤劳的渔民、努力的商人、繁荣的港口、新奇的西洋玩意儿……这里的一切教他成长了许多,也得以施展了拳脚作为了一番,此刻就要离开这里,心中也有些许不舍。
“你看,太阳升起来了,真是壮观!”
妻子的语气里充满了惊喜,他揽了揽她的肩,说:“不虚此行?”
“不虚此行,绝对值得一夜不睡的等待。”她说。
天色大亮,红日照耀着海面,海水一片湛蓝,拍打着海边黑色的礁石,雪白的海鸥飞翔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远处有几艘渔船已出海,开始一天的生计。
一派的祥和,他便可以放心离开了。
举家登船回京的那一日,百姓们敲锣打鼓将他们欢送上船,还热情地给了他们许多土特产,说带着路上吃。徐观岚看着那满满几麻袋水果,不禁也有些伤怀,这回了京城可能就吃不到这些水果了,还有这没有严寒的气候也再也感受不到了,一到冬天又将裹得严严实实了。两个孩子从没感受过严寒,也不知能不能接受。
薛盛没了公务的繁忙,在船上的日子闲的很,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与妻子缠绵的夜晚,所以三个月后,当船到达京城的渡口时,徐观岚又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冯夫人带着一干人等,亲自在渡口迎接。这望穿秋水的五年,终于把女儿给盼回来了。久别重逢的亲人相见,满肚子的话,只憋出喜极而泣的泪水。
母女相拥,泪眼相视,又相拥,如是再三。两颗小包子终于忍不住,拽了拽徐观岚的裙摆。
她这才低下头,笑着说:“快叫外祖母呀!”
两个小包子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冯夫人,似乎还在探索中,这个她母亲只在平时提过的京城外祖家,现在真真实实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有些陌生的。
冯夫人一片喜色,蹲下身子来,摸了摸两个小子的脑袋,说:“想不到我两个乖外孙都这么大了。”她忍不住搂了搂两人。
孟圃家的递来两个红包,冯夫人亲自给了两人,说:“拿去买些糖吃。”
薛湛见了红包,立刻喊了声“外祖母”,小的听见哥哥喊,便也跟着喊了一声。冯夫人连连应着,眼角眉梢都是喜色,道:“别站着说话,先回家,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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