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闻言,心中一沉。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跟着朱元璋一起开国的老兄弟已经病故了,他们的离世对朱元璋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这些年来,朱元璋虽然表面上坚强,但内心的伤痛却从未真正愈合,反而是被接连不断地撕开。
“那可有什么办法能解上皇的心结?”朱雄英急切地问道。
吃药调理和有心脏病的急救药储备是一方面,舒缓心情也是另一方面。
戴思恭沉吟片刻,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只有让上皇心中的郁结得以抒发,才能缓解他的病情,太子殿下,您不妨多陪陪上皇,与他聊聊往昔,其他的.”
朱雄英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是关心则乱了,至于戴思恭没说出的话,他也知道,那就是让那些功臣宿将进京陪陪朱元璋,但这件事情不是戴思恭能做决定甚至是建议的,所以也不敢说。
毕竟这些老家伙也都上岁数了,很多都在中京凤阳居住,就算是现在有铁轨,通火车了,来南京一趟也是得“哐当哐当”一路,要是路上谁没了,这事算谁头上?
走进朱元璋的寝宫,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鼻而来。
朱元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见到朱雄英,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在他身边,同样老了很多的马皇后正在亲手端着一碗汤药给他吹着。
“英儿,你回来了。”朱元璋的声音虽显虚弱,却依然充满威严。
“爷爷,我听闻您病了,立刻就赶回来了。”朱雄英紧握朱元璋的手,眼眶微红。
朱元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别担心,不过是些小毛病,人老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倒是你,东征之事进展如何?”
朱雄英三言两语汇报了日本的局势及自己的布局,朱元璋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好,英儿,你确实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说完,朱元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间,望向那不确定的未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期许或者说,嘱托。
“英儿,大明江山,咱虽已交到你父亲手中,但咱知道你心中的抱负咱这一生,征战无数,治国理政,皆是为了给这天下一个安稳,如今,这担子也要交到你们肩膀上了。”
朱雄英感受到朱元璋手心的温度,那温暖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他连忙道:“爷爷,您放心,我定竭尽全力,守护好大明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名百姓。”
马皇后在一旁,眼眶微湿,轻声细语道:“大孙,你爷爷他总是放心不下这国家,放不下你们。”
而很快,朱标处理完了一天的政务,也赶了过来。
朱雄英回到京城的消息,已经通知他了,而朱标也知道朱雄英心中急切,所以第一时间来探望,并没有怪罪于他的意思。
“父皇。”
朱雄英看着因为劳累而肥胖了不少的朱标,还有他鬓角的白发,心中暗叹,岁月不饶人啊。
“标儿,你也来了。”
朱元璋看了看朱标,又看了看朱雄英,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看到你们,咱也就放心了。”
朱标走到床边,轻轻地握住朱元璋的另一只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朱元璋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缓缓坐起身,尽管动作显得有些吃力,但那份属于帝王的威严依旧不减。
朱元璋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身体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还需要卧床静养,但至少不像是其他病那样不能自理,起码自己起来和在地上走动走动舒展筋骨是没问题的。
“英儿,你把事情给你父皇详细说说,咱听听你们的看法。”
朱元璋这时候关心的还是国事。
而朱标和朱雄英都知道,老头这时候就爱听这些,作为一代雄主,反倒不喜欢那些絮絮叨叨的家长里短。
所以,刚才只是简单讲了讲,朱雄英这时候开始详细讲述起日本局势的每一个细节,以及他所做的每一步布局,朱标在一旁听得认真,不时提出几个问题,或是对某些决策表示赞同。
当朱雄英讲到如何在堺市驻军、开埠,并派遣使节持节特驻时,朱标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英儿,你这一步走得妙,既控制了大内氏的命脉,又为大明在日本的布局做好了‘锚’,如此一来,有金山银山在手,再通过海外贸易,我大明国力又将更上一层楼。”朱标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儿子的肯定。
朱元璋也点了点头:“英儿,你东征之事,咱虽未亲临前线,但你的每一步棋,咱都通过战报看在眼里,你做得很好。”
马皇后在一旁,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看着这三个男人,心中充满了感慨。
“好了,你们都别在这里守着了。”
朱标和朱雄英相视一眼,两人轻轻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标儿,你留下。”朱元璋突然叫住了朱标。
朱标有些疑惑地停下脚步,看着朱元璋。
“咱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寝宫内,只剩下朱元璋和朱标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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