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我手下无人,所以有恃无恐吗?”
“属下不敢。”司玄鸩诚恳到极点,卑敬极了。
“本宫看你就敢。”我起身转身往城里走:“椅子留给你,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进城。”
“属下遵命。”
他被我留在了城外,我进了城内。
苍穹见到我,眼中闪过欣喜,仿佛我的进来,让他了却一桩心思一般,又见我浑身湿透,连忙吩咐人去烧水,让我洗漱。
温暖的热水,热不了我的心。
我在里面泡的水凉,才起身。
百姓家家闭户,城中街道上,只有官兵在巡视。
厚厚的积雪,让他们的鞋袜都湿透,可是他们每一个人,带着坚定的目光,不惧生死。
我的子民是勇敢的子民,可爱的子民,他们本应该是最强大的民族,却因为我,生了祸端。
我在门口看着他们,来来往往的走动,心里难过极了。
苍穹一直陪伴着我,无声无息的。
赫连玺死了,北凌没了主将,但是他们的副将还在,三天之后,他们就在城外叫嚣攻城。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不远处司祀子躲着蠢蠢欲动。
杀喊声一片,高高的梯子,被竖在城墙上,下面的弓箭手,对着城内/射箭。
苍穹领着士兵,奋力抵抗,把竖在城墙上的梯子,推倒。
下面的人远远不断地竖起梯子,不远处的司祀子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在嘲笑我,拿她没辙。
这是冬日,要是夏日,就是再多一些这些人,我都不会把他们放在眼中,冬日里的蛇蝎虫蚁,都躲起来了。
想要召唤它们,得付出巨大的代价,就是我的血。
我的血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我会疼,流血我会虚弱。
就算是这样,在人群中厮杀的司玄鸩,城中的百姓,让我只能放了我的血,重新召唤蛇蝎虫蚁。
我的血流到城下,和北凌将士们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竟然没有召唤出蛇蝎虫蚁。
我的眉头狠狠的拧了起来,远处的司祀子为我招了招手,她的手上是一道血痕,她告诉我,她用她的血,阻止了那些蛇蝎虫蚁听我的话。
我面色苍白,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我有意放过她一条生命,每次她都不好好珍惜,尽在我面前挑事,以为自己取而代之我,就是南疆的大祭司。
她太天真了,我随手抄起射在城墙上的一根羽箭,箭头有节奏地敲在城墙上。
敲击声音在嘶杀喊声之中,就像没有似的。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富有节奏的敲击声,让远处的司祀子犹如木偶一般直直的像攻城北凌军队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