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怔,然后笑。
那疏远感消失了,千万梨花盛放。
“还被猫欺负?”
傅昭揣袖笑笑,帮小花猫翻身,然后细细擦屁股。
“毕竟只有凶恶些,才能在外界活下去。”
杳姝不语。
她一直觉得,傅昭的言行外貌都像个慈悲的活菩萨。
宋谨也温柔,私下却唯我独尊,近来愈发冷血暴戾。但傅昭不一样,他不给人丝毫压迫感。就像此刻,他会任由好奇的母猫跳上脑袋,用爪子造作他的头发。
杳姝盯着他耳垂的痣,又忍不住想咬一口。
世人皆仰慕霸道男子,她却欣赏傅昭这般心思剔透的。就像此刻,他完全没问她为何来这儿,便放任她在身侧发呆空想。
“你在做什么?”
“给小咪玩的老鼠。”
傅昭拿出两根灰色长线,开始缝制一个鼓胀的小玩意儿。一切都开始变得平静,好像暴雨激荡过后的小小雨洼。时间在他身侧流动得格外缓慢。看他一针一线,杳姝忘掉了幻术、宋谨、还有颅内种种烦躁。
一阵夏季晚风拂过,吹响了铃铛。
杳姝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傅昭的小老鼠已快完工。她端详片刻,感到有点不对劲:
“……三个脑袋?”
傅昭完全没觉得有问题,语气非常轻快:“嗯,不好吗?”
过了会儿。
“…………老鼠有六条尾巴?”
“不觉得可爱吗?”傅昭笑眯眯地缝完最后一针,咬掉线头,打了死结,将三头六尾的老鼠丢给了母猫。
猫儿虎躯一震,立马跳得远远地,然后谨慎地探出头,打量这个三头六尾的怪物。
“你看吧。”杳姝道。
然她话音刚落,母猫便伸出一只爪子,试探性地扑向了老鼠。
杳姝:……
“看。她很喜欢。”
杳姝有些郁闷。
傅道笑笑起身,很自然地揉了下她的脑袋,然后走到灶台前:“想吃什么馅儿的馄饨?”
……
杳姝从这个荠菜豆腐味儿的香甜梦中退出时,听见有人在疯狂砸门。
“门主!!”又是邱蝉站着门边,“小马驹们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