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是谁,他怎么会自己去买这种用品,一个电话下去,东西不过三分钟便送来。
“你们家火箭?”凌远有些不可置信,他记得季容家里附近是没有商店的,家里好像也没人要用这种的,除了阮漫漫。
见下人拿着,凌远接了过去,还是衣服不敢相信的样子。
“自从她来之后,家里都有备着。”季容在他身后说道,语气漠然,干净利落。
“记得给我治好她。”这是季容后来又说的一句话。
治好她,因为她还有用,对他还有一丝的帮助,假若阮漫漫对季容没有用处了,实则,她怎么样,季容也不会再管。
凌远将wsj拿了进去,递给了阮漫漫:“拿去换。”
阮漫漫小心翼翼的接过之时,还瞄了眼凌远。
见阮漫漫起身的地方有血,凌远从床头抽出几张纸,将地上的血渍擦干净。
坐在地上等着阮漫漫。
厕所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边听到冲水的声音。
“阮阮,你小时候想做什么呢?”
阮漫漫自顾自的坐在地上,和凌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眼神闪过一丝厌恶,随后便消失了。
“别叫我这个,我嫌恶心。”
她不知道,她现在极其讨厌这两个字,因为季容经常这样叫她。
季容叫的,她恶心。
季容做的,她恶心。
但凡和季容扯上关系的,她都恶心。
就连她自己,她也觉得不干净,她和季容是断不了了。
“好,好,我和你讲讲我小时候吧,我小时候就喜欢那种坐在老板椅上的大老板,那种手一挥,就好多钱进账的,没想到,现在做了医生,天天忙的和什么一样,你们女生,应该都喜欢做老师吧,还有画家啊,什么插画师啊,反正我那时候学校的女生都这样。”
“我喜欢老师。”
这是阮漫漫到目前为止,说的最清晰,最流利的一句话。
这曾是小时候的理想,也是现在的幻想。
可这些都曾被一些犯罪分子给硬生生折断碾碎,现在所有生存的希望,也被季容剥夺。
他说,她死也要死在湖洲岛,就连死,她也妄想回到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