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个词离她太遥远了，她现在想都不敢想。
“我记得湖洲岛有一家福利院，里面正好缺老师，我觉得你就可以。”
湖洲岛只有一家福利院，据说全是女孩子，毫无法律的湖洲岛为什么会出现一家福利院，这是阮漫漫所好奇的。
她听完凌远的话之后，笑着摇了摇头：“我没资格，你要知道，我……只有初一学识。”
“阮漫漫，给你离开季容一段时间的机会，你不要吗？”
阮漫漫显然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继而自嘲的一笑。
离开？
她真的有这个机会吗，在她看来永远不会有的，他所谓的一段时间，是多久。
一天。
两天。
又或是几个小时，那种希望中的绝望，她不想要，就犹如给了你一颗糖，却告诉你，吃这颗糖要付出代价的，付出比这更昂贵的价格。
“要？我能选择吗？我的人生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要我死，我便死，你觉得我可以选择吗？”
凌远听完这些句话之后，莫名的烦躁，他盯着眼前毫无血色的女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安静的有些诡异，加上房内的昏暗，添的几分神秘。
“你们怎么样都罢，利用，将我送予他人也罢，都和我无关了。”
就连她自己她都做不了自己的决定，这些真的没什么关系了。
凌远听着从阮漫漫口里流露出的绝望和醒悟，心里有那么一瞬是堵着的。
“我明天来接你，收拾一下。”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一边的衣角被一双白净的手拉住。
他回头，看着阮漫漫坐在地上，手里拉着他的衣角，他知道，这女孩求生欲很强。
“如果…我这次真的没了……能不能拜托你……让我回沭城，哪怕一丝丝骨灰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