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
她卯足了力嘶喊着,试图想换回男人的一点点心,可他季容是谁,没有心的,薄情。
“把她带回房间,关起来。”
季容冷淡的嗓音传来,说话的间隙就朝着门口走去,不给阮漫漫一点说话的机会。
话闭,阮漫漫便被家里的两个阿姨扶到了二楼,期间,她没有挣扎。
“阮小姐,你就在这待着,一会医生就过来了,我们先去帮你弄洗澡水。”
床上的女子手臂细小,却很白,仿佛能掐出水一般,到底是十几岁女孩子的身体,含苞待放。
阮漫漫本就不胖,二十几天的的消磨,让她身上肉更是少的可怜,消瘦脸色毫无血色。
浴室里是哗哗的水声,腾起的雾气遮盖住十六岁少女的妙曼身姿。
温热的洗澡水,让阮漫漫有那么一刻身心是放松的,她躺在里面,闭着眼睛,手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水,滴落在肌肤之上。
她一直秉承着这场无声的抗议,不吃饭,不说话,整天便是睡着。
靠着营养液维持着生命,季容便是这样,你只要活着,我不管你如何活着,半死不活,还是身体残缺,不死就行。
偶尔的时候,她会勉强吃一点阿姨送来的粥,食之无味,吃过之后,会反胃,继而吐了出来,无数次。
“阮漫漫,你以为这样有用吗,绝食,你能吓到我是吗?”
这是四个月以来,季容同阮漫漫说过点唯一一句关于绝食的话。
她记得,今年是第四年了,她离开家的第四年,母亲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整天犹如行尸走肉般。
她已经四年没听说烟花声了,没见过漫天的烟花了。
她记得四年前的过年,屋外烟花爆竹,引信燃到尽头,顿时金花四射,就像五颜六色。
闪着金光的鲜花,在夜空中绽放,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与光彩。
可湖洲岛不过年,他们没有过年的习俗,在湖洲岛人眼里的过年,就犹如平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