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漫漫微弱的嗓音在客厅里想起。
季容迈开长腿向沙发另一边走去，直接无视了坐在沙发上的阮漫漫。
一只手撑着头部，点烟，烟雾缭绕，薄雾倾吐，阮漫漫闻着烟味皱了皱眉。
许久，季容才缓缓开口：“回去？你妈都要死了，回去收尸吗？”
语气丝毫没有任何起伏，轻描淡写的描绘着一个人的死亡。
“季容，能不能不要带上我父母。”
季容轻呵一声，将口中的烟雾吐尽，遮盖住了男人精致的面容。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陆沛琛知道吗，你们沭城挺有名的，说你妈快死了，不信自己去问。”
陆沛琛这个名字，她在三年前便也听过，名声很好，经常做慈善。
也只是匆匆见过一眼，和她父亲谈过生意，那时候父亲在谈生意，她总喜欢去打扰他，要他一直抱着自己。
见到陆沛琛的那一刻起，她便觉得有些熟悉，原来三年前她就见过。
阮漫漫怔怔的抬头，眼里无光，这一刻，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钝了的尖刀狠狠割开，像是苦胆在腹中翻腾。
面上受了极大的刺激，待在那里一动不动，蜷缩着自己，到也不去看季容。
季容看着阮漫漫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口中的香烟燃尽，手好看，像是弹钢琴的手般，谁能想到这双手，是一双拿枪杀人，眼睛都不眨的人的手。
“别和我半死不活的样子行吗，在我这也待了三年了，生死还没见惯？”
阮漫漫沙哑的开口，语气里有着忧伤，却又是隐忍。
“她是我妈。”
“在我看来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