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幽柔这儿看着凌思雨不为所动的模样笑的正欢,上官恒那儿已然派了人,只道皇帝赏了许多的东西去往安福殿。
上官恒也知道宁幽柔这个时辰一定会在凤鸣宫,故而一早将礼单先带来了凤鸣宫,让宁幽柔现行过目。
宁幽柔微笑着将礼单收下了,目光扫过了上头一众的东西,一眼扫到了锦被数床这几个字。
宁幽柔此刻看着这锦被几个字嘴角都扬起了笑意,在看完之后,将这几个字展示在了凌思雨的面前,只让凌思雨看一下。
凌思雨初时好奇,在这之后,瞬间明白了……
这一堆的礼物是假,为了多放两床锦被才是真,想来是昨夜里长榻睡着太咯人,皇帝陛下开不了口,干脆送了这一堆的东西,多给自己准备了两床锦被。
凌思雨这会看着这锦被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实在是有一种哭笑不得之感,笑的正欢之时,上官恒那儿已经从议政殿处处理完了今日的郭氏回来,昨夜里一点都不曾睡好,今日一早起来他这头便隐隐作痛。
来凌思雨这儿原就是想在睡一会醒醒神,听着殿内的笑声,上官恒踱步进了内殿,凌思雨在见到上官恒时,脸上还带着笑,而宁幽柔处已经回了起身告退。
“你俩说我什么坏话,我一来你俩就忙不迭的收了!”拧着眉,上官恒本就是十分的不适,可这会这语气还是十分的温和,只与凌思雨开口说道。
到底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凌思雨深知上官恒休息不好,便会偏头疼,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就知道,怕是这会又疼起来了。
凌思雨将长榻上的东西搬走了,给上官恒挪了个地儿出来,让上官恒躺着休息,上官恒一看那长榻,整个人眉头都皱了。
“你这是故意气我呢,把我赶到了宁贵妃那儿,他那儿连个褥子都没有,这样的天,我和衣在长榻上睡了一夜,来了这儿你还给我收拾长榻,是不是要我直接睡外面的长阶上去。”
上官恒这会是真的气了,像个负气的孩子一样,在这会只和凌思雨诉苦着自己昨夜一夜未眠的事情,也等不得那床榻有没有铺,直接便躺在了上头,实在是困倦极了。
凌思雨看他那么困倦,自去了药匣子里取来了他素日里便会吃的药,将那药喂进了他的口中,又让他吞了些温水。
“你这么大一个大活人,长着一张嘴巴还不会让宁贵妃给你捧一床被子,也是个皇帝,还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躺进了舒适的床榻,上官恒长舒了一口气,一脸的惬意,凌思雨看着他那般模样,在这会故意的取笑着上官恒,只道他自己开个口都不会。
“她带着念念指了个我睡的地儿就直接就睡了,到底她还带着孩子,这么两年,原也是我对她不过,她说完了那些话,我还怎么好意思开口。”
因为宁幽柔的一番话,上官恒那儿心生了许多的愧疚,到那会想着躺一晚上就躺一晚上吧。
手牵着凌思雨的手,上官恒这会也不在说话了,闭上了眼睛没多会便睡了过去,这一睡差不多睡了两个时辰,到了午后时才从床榻上起身。
起身之后,上官恒那儿便在凌思雨这儿用了晚膳,晚膳是和严氏韩佳怡一并用的,晚膳时,韩佳怡还用着余光打量着上官恒与凌思雨,看着也是格外的和谐,实在不懂……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上官恒便长居在了安福殿,夜里安福殿,白日里便是凤鸣宫,一时之间,宁幽柔这安福殿可谓叫后宫侧目,外头朝堂之上,宁昌源那儿也是叫人人吹捧。
皇后的腹中已经怀有了皇嗣,若往后宁贵妃腹中再有皇嗣,那这宁家在这大周都城里,也称的上是头一份的恩宠。
皇后的家世自然是攀比不上,宁幽柔虽说是个庶女,可这将军府里她最拿的出手,如今也最得上官恒的喜欢,若真得了孩子,那往后皇贵妃的位置自然是她的,前途不可限量。
直到凌思雨的肚子高高鼓起,那个时候都已经是秋意渐起,天气开始慢慢转凉的时候。
彼时的凌思雨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小腹早已经高肿,每日里行走起来开始显得笨拙,而宁幽柔也已经以宠妃的身份长宠了整整数月之久……
这数月的时间,每一个人都盯着宁幽柔的肚子,除却上官恒去往皇后处的初一十五与她来葵水时的日子,皇帝每个月进后宫的那点时间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后妃们盼的是她早日有孕之后,这后宫也算腾出了地儿让上官恒能够想想她们,毕竟她们也是久旷,也该让她们有个机会,好让她们有了孩子,谁不想给自己留点念想。
而外头的人盯着宁幽柔的肚子,则是想等着宁幽柔早早有了身孕,说一说这采女的事情。
后宫三年一选秀,一年一采选,采选的女子为采女,采女的身份多是从家世微末的人家所选出的,也会有官员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