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所有的话,宁幽柔便去了净房之中略收拾了收拾将孩子带到了自己的身旁也不管上官恒如何,放下了纱幔。
上官恒看着宁幽柔放下的纱幔,最终也没多少心思在那儿用晚膳,在凌思雨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到了宁幽柔这儿又是吃了闭门羹的他很是不解又无耐的躺在了那个并不怎么好睡的长榻上。
临床而设的床榻本就坚硬,如今躺着后背处咯人的很,加之可上官恒又存了心事,这会越发睡不着。
装着心事睡的迷迷糊糊的上官恒几乎是数着殿内的滴漏声捱到了天亮,在天一亮,都不用人叫醒的时候,便直接起了身,穿戴好了衣衫一路只往议政殿而去。
那边,负责记录起居录的太监在彤本上记录着夜宿与留的字样,上官恒所授意的便是一个留,宁幽柔也不曾从床榻上起来跪送。
念念昨夜里起来了三回,她也累得很,实在没那力气那么清早的去送一个事不关己的男人,她宁愿睡个回笼觉。
好在上官恒还算贴心,在离开时,吩咐了嬷嬷,让嬷嬷不要打扰了宁幽柔休息,嬷嬷那儿见上官恒如此贴心自然是无比的高兴,美滋滋的没有入殿去打扰了宁幽柔。
只等到了平日里宁幽柔所起身的时辰,嬷嬷那儿这才入内伺候着宁幽柔,乳母们将念念抱走换尿戒子换新衣,嬷嬷那儿则照顾宁幽柔。
嬷嬷扫了一眼床榻,看着床榻只有宁幽柔与念念睡过的痕迹之后,眉头微皱,想问宁幽柔的话,到最后吞进了肚子,当着这许多人面,有些话到底没有好说出口。
按规矩,当夜侍寝的妃嫔在第二日清晨要去与皇后请安,宁幽柔知道嬷嬷那儿怕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可宁幽柔这会并不想与之说话。
梳洗更衣之后的宁幽柔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草花纹对襟齐胸襦裙,在这之后挽了一个家常的同心髻,不过插了两支翠玉簪便这么往凌思雨处去了。
一早上,太监那儿的彤本早已经送到了凌思雨处,凌思雨看着后面圈住的红,嘴角上扬,淡淡的勾唇一笑,那会凌思雨正和严氏与自己的嫂子一同用早膳。
严氏早起的时候熬了一些粥,特意在凌思雨的粥中加了一些陈皮,彤本送上来时,凌思雨看过一眼就放在了一旁,韩佳怡一眼就瞧见了上头的留字,虽说尴尬,可这眉头还是微微皱了一个。
她便是再不懂,可这留两个字,她还是懂得,也正因为懂,所以这会还是将这目光放向了凌思雨的身上,见凌思雨吃的坦然,这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继续用着自己碗碟中的饭菜。
凌思雨那儿饭菜尚未用完,宁幽柔已经抱着念念到了凤鸣宫,宁幽柔微微一笑,上前向凌思雨俯身请安,凌思雨处只让宁幽柔起来,而后放下了碗筷自去与之到了长榻处,将昨日里尚未处理完的事宜摆出来处理。
凌思雨那儿将那时候楚凝瑛给她的坐胎药丸给了她“你那儿的那个快吃完了吧,这是新的,吃完了补上,早点有孕……”
“我不要了,你当初给我的那些,我那儿还存了好些呢,我早就不吃了,我儿子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劳这心力自己去生什么孩子,左右生完了这孩子我也讨不到好。”
凌思雨那儿刚把坐胎药拿出来,宁幽柔便摆了摆手,只道自己不要,她不要这劳什子的东西,手在那儿勾了勾,而后凑在凌思雨的耳边,只把昨夜的事情尽数道来。
凌思雨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放在宁幽柔的身上,写满着惊奇,这人昨夜竟然让上官恒睡在了长榻上。
这长榻哪里是能够睡人的!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开心,这么多年他也是算计我的那个人,她对我无心,我若还给他生孩子,是不是也太蠢了些,我实在不想。”
只用着两个人所能够听到的声音,凌思雨这儿只和凌思雨开口说着“我看你孕中那么操劳,每日里孕吐不停,光是这样都是那么的劳心劳力的受罪,皇上对我无意,我对他如今也无心,我不如照看念念……”
“且我看皇上那样子,那模样倒像是要为你守身的样子,我想着这三年之后,后宫里应该不会再进新人了,所以我告诉皇上,他只要不抢走我的念念,我就帮他在外人面前圆这么个谎。”
宁幽柔觉得自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守着念念,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余下的又何必在那儿多言。
凌思雨并没有想到,自己到最后会听到这样一件事情,用三年的时间让往后的后宫都不纳新人,凌思雨这会说不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做多言,她抿了抿唇,沉默无话!
这事情既然是上官恒与宁幽柔私底下偷偷做的,自然不能摆在这面子上说,且宁幽柔身边伺候的,都是宁昌源特意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