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李军明,我准备带上王耀平去汤岙追款。
走到值班室,看到老徐和李军明的母亲还没有回去。
被害人蒋虹也坐等在那里。
值班的是和我同年入伍的老兵任松平。
蒋虹应该是被任松平拦在那里的,怕她到里边办公区会影响办案。
蒋虹一早也来过,哭哭啼啼要去汤岙李军明家,被我拦牢的。
&ot;我们已在想办法寻他,你这样会干扰我们办案的。”
&ot;你还是在旅馆等我们消息吧。&ot;
见她在,我把她叫到楼梯下,让她指认一下李军明。
她一看见拷着手拷坐在凳子上的李军明,一边流泪,一边说着我听不太清楚的老家方言,想要冲过去。
她被我拦在外边。
&ot;冷静一点,你要配合我们。”
她稍微安静了些,嘴里还是不停地在说在骂。
&ot;你这么没良心的!&ot;
&ot;那是我全家的血汗钱!&ot;
&ot;。。。&ot;
见她太激动,而且人也已经对上了,我带她回值班室。
我让任松平看好她。
我和王耀平分别用自行车带着老徐以及李军明的母亲,去了一趟汤岙。
钱确实藏在床头柜,他没撒谎。
拉出下面一格的抽屉,三叠10元面额的载新的人民币藏在那里。
不是他提前说,还真很难找得到。
我们还在床底、米缸、衣橱等可能藏钱的其他地方找了一遍。
他家也没啥物件,能藏钱的地儿也没啥。
叫他母亲在搜查笔录上签字时,她说了一句:&ot;作撵啊!&ot;
我想她此时心里一定象割肉一样难过。
老徐也是心情很沉重的样子,一边按我的要求在笔录中见证人一栏签字,一边劝她:
&ot;她妈吔,难过也没用了,小孩大了管不了的,还是带点衣服给他穿吧,晚上要冷的。&ot;
临走的时候,我对李军明的母亲提了一个要求:“你儿子己经犯了诈骗罪,肯定要判刑的。他把骗来的其中400多元钱化完了,你们要替他还上。”
“你们刚才也看到那被骗的人了,外地人,也很可怜的。”
她问了一下具体的数字,并随口答了一句:“哪里去借这么多钱啊!”
我追着她说: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想办法。明天下午我们等你回话。”
老徐在一旁也从有利她儿子判刑判得轻一点等角度,帮我们说了一些话。
回来的时候,我俩自行车骑得飞快,两只脚几乎全力踩踏踏脚板,没几分钟就回到所里。
好在路上没啥人,否则也真不安全。
一进所里大门,蒋虹就迎上来。
“领导,钱在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含糊其词的哼了两声。
她可能理解为全都追回来了,脸上马上舒展了不少。
都说女人的脸,四月的天,说变就变,还真那么回事。
“那钱好还我了吗?”
她紧跟在我的身边一路催问。
“你先回旅馆吧,明天上午过来。”
听我这么一说,她也就不再纠緾。
我马上去向所长汇报了整个案子的情况。
他看过我做的笔录后,与于建明干事商量是否能把李明军当晚送县局看守所。
那时邱士良已回老家探亲,沈国兴也在忙其他案件。
于干事用电话向刑侦队汇报后,说是第二天上午来人。
当晚我们又对李军明进行了一次讯问,重点是弄清楚诈骗的数额。
他还是坚持700元的哄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