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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假男友(二十五)

张庭余闻言没说话,楚尽也没说话。因为张庭余又亲了一下。</p>

其他研究员后悔自己的热心把钟寒霁带来了,他们想偷偷走了。</p>

“第十七波资金今晚十点到。”钟寒霁说。</p>

“疫苗研究已经到尾声了,”张庭余也淡淡开口,“我想许多个国家愿意分一杯羹。”</p>

“国内似乎只有钟家有这个意愿,”钟寒霁冷冷道,“你父亲只投入了资金,并不支持你继续掺和吧。”</p>

比起其他国家,他们当然更愿意将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交给国内。</p>

除了钟寒霁和张庭余,其实并非没有其他人感兴趣。屈明离是因为一直在寻找楚尽的下落,而无心顾及,但其他企业都有抛来过橄榄枝。但是耗费颇菲,甚至很可能不能成功,因此最后留下的只有钟张和南美当地的一些企业。</p>

如果成果真的顺利出来,那么势必引起世界的瞩目,LAP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将镀金,永远写在这一笔历史上。无论后世如何研究,都绕不开这壮丽的一笔。</p>

“不是还没有……”几个研究员窃窃私语,他们还停留在研究结果没有把握的心理上,印象里,早上张庭余还和他们一样消沉。</p>

“那就送给楚尽吧,”张庭余说,“剩余的资金我父亲会愿意支出的。”</p>

“我们会在这里得到法律承认。”虽然楚尽可能不同意,但是这种时候当然要口嗨。</p>

“得到法律承认原告被告关系吗?”钟寒霁准备走进去,言语间一点也不客气,“私自带走我的爱人,私自把一个普通人带进LAP,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违反条例的?他拥有权利……”</p>

钟寒霁没说完,楚尽已经走了出去,很快就走出了外面的走廊。</p>

两人都哑火了。</p>

围观的研究员们已经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想劝架变成了“随便吧毁灭吧”,一个是目前研究资金的来源主力,一个是研究实验工作的技术主力,他们还能帮着哪边吗,只能绝望地看着俩人已经要快进到对簿公堂了。</p>

外面的楼梯里,楚尽从333那里坑来一支蓝星新品烟,数据点火,咬着一点火星看着楼梯下面的暮色。333吐槽:“你是真不怕被人看到啊。”</p>

“我的AI检测已经在继续运转了,”楚尽咬着烟随口说,“周围没人,也没监控。”</p>

“不要表现得你很不快乐的样子啊,”333忍不住道,“我在电梯里就提醒过你了,但是你,你……你根本就听不到我的声音!”</p>

听着它痛心疾首的声音,楚尽笑了笑:“是吗,抱歉。”</p>

见气氛缓和了一些,333大胆道:“你喜欢张庭余?”</p>

“我喜欢个屁,”楚尽抬眸,看着楼梯上面的入口,“看一个AI自己把自己切片还跟自己吵架觉得好笑而已。”</p>

“你知道那是……”</p>

“他不是。”</p>

333据理力争:“你亲手把顾寒行的数据编写进去的,里面存储了顾寒行的所有记忆和数据。”</p>

楚尽没说话。</p>

333突然有些害怕。它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个名字,是为了试探。因为电梯里那一次意外的心理,它很想再进一步了解楚尽。但是现在,它怀疑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p>

这时候,钟寒霁从上面的入口慢慢走下来。看到台阶上坐着的楚尽,他开口:“该回去了。”</p>

没有声音。</p>

钟寒霁走了下去,但是却没能走下去。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他。</p>

又是这样。钟寒霁心里想,又是不可理解的奇怪现象。</p>

他看到楚尽站起身,没有转头,继续往楼梯下面,走进了暮色里面。而他只能站在这里。</p>

只是因为张庭余吗?钟寒霁冷冷地想,哪怕再暴露一次这样的异常。那他就更……</p>

突然之间,钟寒霁猛然惊觉。他似乎有些当真了。</p>

*</p>

在没有人的地方,楚尽对着空气开口:“我并不想沉湎于过往。”</p>

333小心地说:“当然,我们一直在见证新的故事。”</p>

“我没有这种感觉,”楚尽面无表情,终于说破,“你一直想把我拉回去。屈明离,张庭余,顾寒行。你一直暗示我顾寒行还活着,你想把我拉回过往,你恨不得让我为此而永远降落。”</p>

333解释:“我没有,相信我,完成了任务之后我们就会分道扬镳。我敢对着我的主系统发誓,我向你发誓。如果没有,你那时候大可以拆了我,你知道蓝星没有系统能阻止你,而我的能量远远不足以让你永远漂流。”</p>

它试探地伸出数据,想要安抚,却看到楚尽闭着眼睛倚在墙上,眼睑下红了,让人看了也感到难过。</p>

333有些后悔自己的急迫。</p>

“不必了,”楚尽说,“我当然会帮你。”他睁开眼睛,那目光依然能让人联想到春天,“希望我们的目的的确一致。”</p>

第二日。张庭余在自己桌上收到了一份文件,详细记录了疫苗的后续数据,无疑能大大加快他们的研究进展。他欣喜之下想要去与楚尽分享,但是,找了一个上午,没找到人。</p>

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是钟寒霁。之后就没有人见过他。</p>

屈明离正在积极沟通断航的事,他试图带回一个人。疫苗或者什么百世留名他并不关心,即使他应该是最看重名利的,但是比起楚尽,他……</p>

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正在播放的电视上,那是国外的一则报道,他正在寻找的人,就出现在那里。</p>

在南美秋日难得明媚的阳光里,与一个美丽的女人亲密地坐在一起,眉眼含笑。</p>

那个女人是近日火爆的歌星,她另一个身份更令人侧目。她是钟家的小公主,钟寒霁父亲的私生女。之所以一直不被承认,是因为钟母家族的施压,而钟父为了前途亦不能曝出丑闻。</p>

作为钟氏唯一的继承人,钟寒霁应该比他们更早就知道这件事。</p>

这是国内转载的新闻。身处南美的钟寒霁,也应该更早看到这则新闻。</p><div class="bt-tj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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