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幽幽吐槽他：“你也知道怎么为人处事吗？”</p>
楚尽还没开口，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来电名字是钟寒霁。他有些心虚，试图向333确认：“我挂断很快，应该还没到响铃的时候吧？”</p>
“快接吧，”333循循善诱，“我想听你挨骂。”</p>
楚尽闻言当场挂了电话并加入了屏蔽。连某人都没骂过他，他内心诚恳认错，但挨骂是不可能挨骂的。</p>
过了一个多小时，风已经停了。外面风刮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让人想到初雨后的天空，干净又湿润。楚尽坐着靠在床头刷手机，只剩十格电了。电还没来，手电筒早已经光线微弱。</p>
他忽然想起来这段时间研究新剧本的时候，看的某篇故事。一对爱人在台风里依偎，踏过废墟，耳鬓厮磨。那是个浪漫的故事，没有一点烟火气，仿佛是和平时代的流行书。</p>
但它写在这个小世界最动荡的时候，人们将理想中的憧憬寄托在那里。爱情，信仰，温饱，那就是理想国的一切。</p>
正在楚尽沉思这个小世界的发展脉络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外面虽然停了风，但还在下雨，他心里疑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p>
如果是窃贼，也该是悄然撬门进来，怎么还会敲门呢？如果是熟人，也该打个电话先通知一声吧？</p>
他依然靠坐在床边，看着手电阑珊光线，照着被窗外风扫进来的满地狼藉，听着敲门声停了。</p>
权衡利弊之后，他判断这个世界除了违禁的热武器以外，应该没有什么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p>
楚尽手指按着床边坐直，俯身站起来，准备去开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因为有雨声听得不太清楚，楚尽心道难不成小偷还团伙作案。</p>
门外。</p>
“麻烦了。”青年穿着大衣，眉目俱沉，向穿着制服的人们礼貌颔首后，又皱眉看向门。</p>
楚尽已经走到门边，手指刚刚搭上门把手，就看着门因外力被撞开，他闪身避开，有些惊奇地抬眸，想说这也太莽了，却见外头雨里站的是钟寒霁，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p>
“楚先生，”穿制服的人抱歉道，“因为这位先生说突然联系不上您，所以……”</p>
这实在是很不妙。楚尽故作淡定，点点头：“麻烦了。”</p>
几人见没什么事，便各自散去，只剩下钟寒霁还站在门外，他黑色的大衣黑色的西装裤，戴着白手套，抱臂静静望着楚尽，仿佛是刚刚从紧急的行程里抽身出来。</p>
“什么事？”钟寒霁问，“不要说按错了。”</p>
按错了还不至于紧接着屏蔽了通讯，楚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是在京城？”</p>
“是，”钟寒霁回答，“私人航班。到你回答了吗？”</p>
电光火石之中，楚尽猛然想出了借口：“大风停电，手机关机了。”说着，他装模作样把已经在雨中被冻关机的手机抬起来，按电源键示意给钟寒霁看。</p>
钟寒霁笑了笑，不知道信没信，不置可否地说：“去我那儿充电吧。”</p>
楚尽以为是去H城钟寒霁的住所，想到任务进度条欣然同意。</p>
当他坐在凌晨五点半的飞机上，透过舷窗看渐明的天穹时，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来的。</p>
飞机里有内置广播，正在通报着北美的病毒肆虐，LAP研究室正在紧急研究之中，特殊医院人满为患。这是最近最受关注的新闻，已经霸占了一整天的热点。</p>
之前还在刮风，飞机出行实在不算什么明智之举。但算半事发原因的楚尽没法吐槽。好在现在风雨都已经停了，预报里，今天早晨会是个难得艳阳高照的好天气。</p>
在广播里满世界的兵荒马乱之中，钟寒霁坐在前面，静静地看文件。将近六点的天色已经明朗，日光把这里的一切都探得透亮。</p>
楚尽一只手拿着可乐，另一只手握着剧本，终于接受了自己正在飞往不知道何处的事实。</p>
这也算是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吧。他安慰自己，却突然听到钟寒霁开口。</p>
“我们正在飞往南美。”</p><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