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气飘向他,他猛地抬眼,看见苏提,眼睛黯淡了一下。“你打算怎样?”苏提问。“我不知道。”苏提轻咳一声“真姐问你有没有意思在店里帮忙。”“好。”
“喂你也总该惊喜一下吧?”“别人给饭吃是该惊喜的。”“你以为可怜你啊?”“可怜就可怜吧。”“是让你赚钱给房租啊,笨蛋。”“那也好。”
“你在想什么啊?就这么完了?你大哥指使人打伤你,你不报警。他抢光你所有钱,你也不报警。就在这里发呆吗?”“几时上班?三餐管不管?”苏提被他答非所问惹恼了,呼地冲出去,很快又冲回来,拿着衣盆又冲出去。
“老头子。你说阿提脑子是不是坏了?让那个手都不好用的公子哥到铺子帮忙?他能做什么?”真姐和期叔在说枕边话。期叔只说“你早点睡吧。明天他不是就来帮忙了?他不来帮忙,你的房租找谁要?”“阿提神经了。”真姐不忿说。
期叔呼噜声已经传来。11月20日,谭衍文飞离香港。他没有勇气再见谭知扬,他愧对他。
谭浩枫送他离开,放松一口气。临上飞机,他忍不住给谭知扬发了短信“知扬,我走了,对不起。Wilson。”同一天,珍奇茶餐厅,谭知扬摔掉了一碗鱼片粥和一杯咖啡。
***法医处再次送来资料,何方申中的毒是一种新型毒药,毒发时表现应为心脏急促狂跳至死,而从中毒到毒发,至少需要2个小时的时间。
这就是说,何方申是很有可能在酒店之外就已中毒。而且,毒发的初步症状是昏迷或者神志不清。而何方申在这段期间,又恰巧被人施以尖刀刺入致命,因此,心脏问题迹象并未表现出来。
如果,何方申没有遭遇二次谋杀,很有可能表现为心脏病突发而死。或者说,幸好有二次谋杀,才让警方可以确认,至少有两个谋杀者。可无论是几个,目前都没有明确线索。苏提再次进入酒店,将何方申所住酒店房间的监控录像时间调出更长。
也仅有客房服务人员进出做过相应的打扫。而这个客房服务人员,正是他见过的Andy。Andy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年纪大概24,5岁。来酒店工作已经1年多的时间。
苏提和虾叔提取他口供的时候,他只是问一句答一句,头也不大抬。烧卖也从何方申家里拿回些资料。
为了把调查圈扩大,他们已经拿了尽可能多的东西,以便找到线索。苏提看着何方申早年的一些照片,由于他做过成衣出口,他早年的照片,往往都是在服装厂,或者和一些小老板的合影。
那些人的脸孔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苏提还是一张一张看得十分仔细。钟SIR请大家吃消夜,一众人纷纷猜测案件的过程。发哥说:“我看很可能是像警匪片里那样,罪犯是从大楼外面割开玻璃进去,然后在将玻璃还原。弄得天衣无缝。”
烧卖向他伸出大拇指“的确是神探。”几人大笑。苏提说,你不如说是忍者,一股烟就出来杀人。虾叔点头,这人的确有日本朋友。阿琼说,也许是意念杀人,这人受操控自杀。几个人纷纷点头。钟sir笑道,大家玩笑归玩笑。这个案子上头可是十分重视。希望大家再加把劲。
苏提回到家里,发现真姐和期叔在看电视。不由得问道:“铺子里的灯还亮着?忘了关灯?”真姐站起身给苏提盛汤,边说:“阿扬在那里熬汤。”叫得这么亲切,前两天还公子哥公子哥的。
“他熬汤?”苏提疑惑地看着期叔,这分明是期叔常做的活。他们店里有一道招牌就是珍奇牛杂。每天都要熬的。“我看看去。”
苏提下楼。果然进了店门看见谭知扬在大锅旁搅着汤汁。苏提走过去不远坐下。谭知扬看了他一眼。两人无声,一人搅汤,一人观看。“在这里可习惯?”苏提终于忍不住开口。
“不放心么?”谭知扬满脸都是汗水,虽然天气已经冷了,可是守在大锅旁,总是会热。“以前总是期叔熬。怕你害我家没生意做加什么东西下去。”抹了一下脸,谭知扬看他一眼说“期叔腰疼。
若你怕我加料。不如你来。”苏提斜着眼睛,无赖般说“如今我是你老板的儿子,监工就可以。”听他这么讲,谭知扬不再说话,继续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