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时软弱,在曾杰床前跪下,头埋在被子上,流下了眼泪。曾杰轻轻抚摸那个稚嫩的头颅,头发还有一点软软的,象是胎毛未净的样子。
曾杰长叹一口气:“好吧凌晨,我总是不会强奸你的。”凌晨哭泣:“谢谢你,父亲。”曾杰说:“靠,再叫我父亲,我就干你!”
虽然有看护,凌晨仍日夜守候,没人时,曾杰赶他走:“去去,不用给我表演苦情戏,我不会原谅你。”凌晨那小脸立刻悲苦起来,皱巴成一团:“父亲。”
曾杰把他拉过来,做出要解他裤子的样子,凌晨惨叫,曾杰笑,一边因牵动伤口痛得吸气。凌晨抱怨:“叫你不要乱动,乱动,让你骨头长歪。”曾杰笑:“我整个人都是歪的。”
出院那天,曾杰深吸一口气:“多好,再也不想闻那消毒水的味。”凌晨小心翼翼地扶着曾杰,曾杰笑道:“其实你已快自立,养你一两年,白得个大儿子,也是满划算的。”
凌晨忽然眼睛一湿,转开头去。曾杰道:“可是,找警察来吓来,这一顿打,你非挨不可!”凌晨身子一颤,从小到大肉体未受过太大的折磨,看曾杰付这代价,怕他也不会轻饶他。
曾杰说:“今天累了,明天吧,今天我们先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我出院,对你来说不算好事吧?”凌晨苦笑:“还好,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凌晨进门时看见曾杰手里拿着一支台球杆,曾杰手握粗的一端,在空气中轻轻挥两下,好似在试那球杆合不合手。凌晨嗅到空气中危险的味道,他慢慢地关上门,心里想的却是:“我是应该留下来,还是离开?”
曾杰说:“你为什么不离开?”凌晨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欺你良善,想占你便宜。”
曾杰想不到是这样的答案,一时倒呆了,说不出话来。凌晨慢慢走过来,站到曾杰面前:“你不知道穷有多可怕,吃顿肉都要考虑再三,买菜专买次品,水果只吃烂的。
最可怕的,是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我不要低人一等,我不会去做饭堂伙计,工地民工,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毁掉我,你只当养了个宠物,我会当你是父亲,尊重你,报答你。
求你,别上我,那会毁了我!如果你想,你可以打我。我知道…”凌晨轻声地:“你喜欢打人!”曾杰的手捏在那根球杆上,捏出汗来。凌晨轻声叫:“父亲!”
曾杰口干舌燥,他说:“跪下!”好的,说他喜欢打人,他是喜欢,愿意挨打,不愿被奸污,好的,这也可以。
跪下,可是一个十分古老的礼节了,现代社会哪有人跪过?凌晨一时觉得有点难堪,怎么跪?再厉害,再聪明,再凌利,这个十几岁的小子也是处于劣势的人,他越挣扎,加在他身上的折磨越重,可是,又势必不能放弃挣扎,会落到阴沟里去。
凌晨慢慢地屈一条腿,眼望地,再屈一条腿。屈辱令他就要厌弃生命了,怪谁?怪父母吧,或者怪社会,怪不到曾杰头上去,人家有义务每月千八百地养一个不相干的人吗?你答应人家卖身,然后又用计逼人无条件养你,挨打,好似是必然的。
凌晨笑笑,抬头问:“你干嘛不赶我走?”曾杰愣了愣,看着那个跪在他面前的孩子,半晌道:“你不知道吗?我喜欢打人。”
你不知道吗?我喜欢你,我爱你,只不过,这爱…是你口中所说的变态。凌晨苦笑:“好,打吧。”曾杰嘴角一个戏谑的笑:“把裤子也脱下来吧,那也是…我喜欢的!”凌晨僵了一下,惨白地抬起脸来,他的脸上写着:“求你,不要!”
曾杰依旧微笑。凌晨垂下眼,慢慢解开裤带,双手拎着裤子,整个僵硬地,半晌,终于哀求:“求求你,如果我…我知道,我错了,我年幼无知,我…”
曾杰说:“你可以留条内裤,如果你求饶,愿意脱光,或者,愿意为我用嘴巴解决问题,我会停手的。”***凌晨闭上嘴,把外裤褪到膝上。曾杰走到他身后“呼”的一声响,球杆抽在他大腿上,赤裸的大腿,凌晨喉咙里闷吼一声,身子向前一冲,双手先是捂住大腿,然后整个人抖动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腿,指甲直抠进肉里去。
先是木了,然后那种钻心的痛令得凌晨想跳起来狂奔十公里。痛!痛不可当!曾杰等了一会儿,终于说:“手拿开!”
凌晨慢慢地松开手,手掌从皮肤上移开的动作已经疼得他吸气。棍子带着风声再打下去。凌晨痛叫出来,伤痕交叉的地方,已经渗出一滴血来。
凌晨的双手已痛得不敢碰那伤处,只是颤抖着虚掩在皮肤上,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咬着嘴唇,眼里泪盈于睫。曾杰俯下身,在凌晨耳边轻声说:“把内裤脱下来,臀部比大腿扛打得多。不会这么痛,也不容易受伤!”
凌晨的颤抖慢慢平复,他睁开眼,忽然露出一个微笑来,那惨淡的笑容,在他满是痛楚与冷汗的脸上,象开了一朵凄艳无比的花,令得曾杰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