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你,很反感罢。谁也不会想到,其实我的本性是相当讨厌的。”我折回头,靠在墙上想了会。
“我常去酒吧并不是为了见林霈榆,只是为了看看你,那个时候给我的感觉,你是我的父亲,而林霈榆就是我那个母亲。”我笑笑,为自己不协调的比喻感到不好意思。
“我很爱我的父亲,他有种力量,能平和我的心境…非常的喜欢。”直到现在,每当我想起父亲谦和的微笑时,心里多少能得到些安慰。回到病房时,主治大夫就在门口伏击着,发现目标靠近,立刻窜出来一把将我擒住。他也气,说没见过我这样的重病患者,非得打折了腿才知道躺在床上。
我急忙道歉,连累太多人,若不是LIU提醒,恐怕还要任性下去。大夫就是那天跟唐漱石一起的男子,他复姓‘百里’名‘云游’,光是一个名字就让我羡慕半天。
他将我丢在床上,检查我身上的伤处,幸好并无开裂破损。我也担心伤口不能愈合,因为我迫切的想复原,想出去!“大夫,您跟唐漱石是不是挺熟悉的?”他嘟着嘴,想半天才答“我是他的初恋情人,哈哈,你脸红什么?”
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一点不假,是GAY的,必定会在周围慢慢发现更多的‘伙伴’。
“没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两个月,如果你不再乱跑的话,奇怪,你腿上没有神经吗?走路应该很痛才对嘛。”
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的某件事,痛不痛的倒也没多在意,就是有时候腿肚子痒,只好向隔壁织毛衣的阿姨要了根竹针,伸进去挠挠。两个月,怎么等得及,六十天的时间别说救一个孩子,连生个孩子都能满月了。
“你急有什么用,不如等林霈榆出来接你罢。”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吐吐舌头全招了。***你昏迷第四天的时候,林家大宅被人纵火烧了,里面只搜到了两具尸体,可惜面目全非认也认不出来。
警察接到报警到现场的时候,正巧林霈榆从里面逃出来,可想而知嘛,他现在成了重要嫌疑犯,别说保释,连亲属都不让见面。”我扶着脑袋,太过紧张激动,血液都倒流了。
“他被关在哪里,谁都不能见?怎么办,律师请了没!?他怎么可能会去放火,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倒霉啊,什么时候不好去,偏偏挑那天,我是警察也不能放过他啊。现在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国家都组成专案组了。何况林家的产业大到咱们老百姓听不懂的地步啊,老头子一死,哼哼,这钱当然算在林霈榆头上,就算不在现场抓住他,他也会被列为嫌疑人之一。”
听到这里,感觉接近休克,心脏快跳出喉咙了,手脚瘫软,即使我不懂司法程序,也不清楚法律的第几第几条能治罪,可连我也明白,林霈榆这次怕是九死一生!
听百里医生说,唐漱石一直在为林霈榆的案子奔波,我偷跑出病房守侯在他的办公室。等到第二天中午才见到他,而他也已经几天几夜没阖眼了。我向他道歉,说来说去只会运用‘对不起’三个字,对自己语言的贫乏感到窘困,也不能表达我对他为林霈榆所作的感激。
他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我良久,过来揉揉我头发,我知道他不生气了。“我请了十几个世界一流的律师,这场官司打下来,就算他能活,估计也成了个穷光蛋了,呵呵。”
他笑着想安慰我,可惜我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而我担忧的还有另外一点“是不是…会把林家的那些事都抖出来?”林霈榆的自尊心强,如果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世秘密,这叫他怎么活下去。
唐漱石浑身一震,摸摸鼻子,幽幽的说“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想不到,他…我还一直觉得他是大少爷脾气,现在回想一下,觉得他的行为都是被迫扭曲的。”
喉咙渐渐收紧,紧得发酸发疼“他还好?他可以见律师,那我能不能化装成律师去见他,就让我见一次…”
捏住我肩膀的力道加强,结果还是放了开。“你自己都这副德行了,还去干什么,等到警察注意到你,到时候连你也一块被抓进去。现在外头风声鹤唳,人人惟恐躲不及,你不能去。”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万一有什么事,我是不是还有可能见他一面?打赢官司的胜率是多少?我要等多久…我现在每天都睡不着,一躺下去就看见林霈榆被关在铁牢里,叫我去看他最后一面…我实在想见他,如果他会判死刑,不如把我一块枪毙了。”
过了好一会也不听他说话,我抬起头,发现唐漱石又气的脸色乍青乍白,憋着满腔的怒气就等我自投落网。“你们这对混蛋!既然你们都不想活了,我还瞎凑什么热闹,你们真当我妇产科闲的每天磕瓜子!?”
他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险些掉下来。“林霈榆还没你混蛋,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好容易我告诉他你醒了,他才配合点,现在你又跟我胡闹。
你想死是罢?我成全你,我现在立刻麻醉了你给医学院的人做活体解剖!你满意了?还不快脱衣服!”他冲过来真的拔我衣服,我连挣扎的念头都没来得及闪过,就被他拨掉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