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就是‘逼’我暂离影坛的始作俑者。呵,别小看他了,那天的报道他也出了不少力。”林霈榆讽刺的说着那天的事,回头朝他‘弟弟’鬼魅般的一笑,两人间无声的交流着某些我无法解读的讯息。
那个人走近我,慢慢的向我伸出手,我错愕的发现他手腕上交错的伤疤,简直有数不清的疤痕深深浅浅的烙在上头。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显然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
“大哥,他比你说的可爱。”那人拍拍我的脸,转身走回窗边阴影处,环抱着胸,双目朝着玻璃外的世界远眺。啪嗒一声响,即刻飘出一缕幽幽的香,林霈榆面无表情地吸了几口,他忽然抬眼看着我,点点桌子示意我坐下。
“江川,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公司里所有的事务都由他作决定。”林霈榆如此说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补充说“恩,他是我太太的弟弟,王骋东。”
王骋东轻轻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我看他西装革履,额发间还夹杂着几丝灰白,说他要在这儿当经理确实比林霈榆翘翘抽抽烟来的可信多了。
林霈榆叼着烟,有些口齿不清,他接着说:“刚才我已经和各个部门的主管都说过了,王骋东他可以越界管理任何部门任何事务,就算是你这块儿的问题也可以由他定夺。不过呢…”
他像是寻到了有趣的东西,将一句话拖了老长,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江川,你还是由我直接管辖。明白?”单单挑起半边眉毛问我。我觉得不对劲,疑惑的看着他“这个…”
“你隶属于我。”林霈榆重申他的旨意,见我露出不情愿的表情,笑着走出办公桌,步伐稳健的靠近来,一手搭在我肩上,用着不徐不急不抑不扬的声音说道:“反正你的工作就是‘陪’我就对了。”
阴影中的人发出一声长叹“大哥,我在这儿待着是不是不合适?”林霈榆没理会他,捏了捏我苍白的脸“不高兴了?看你脸都板下来了。”
房间里尴尬的持续着沉默,等不到我顺从的回答的家伙竖起了眉毛,拿开烟,用他略长的胡扎子磨我下巴,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哼哼唧唧“你今天早上还又哭又叫的张着腿,跑到公司就摆主管的样子给我瞧了,恩?”昨天明明是他…我压下气,反正他这话我也不是头一回听,就当他睡糊涂了,当自己睡糊涂了,现在,就算我江川没张着腿乱叫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为所有人制造出这种假象,任凭我再想洗干净也是泡在墨汁里的海绵了。“我表现的好点,只是为了迎合某些人的喜好罢了。”
一旁的王骋东呵呵的笑了起来,令人不能理解的反应。林霈只有片刻的发愣,随即露出满意的表情,用他带着烟味的嘴在我脸上蹭来蹭去,又嘉许的摸摸我的脸“回答的不错,不过,下次不许用挑衅的语气同我说话,知道么?”
我没有回答,我猜他也不需要我来回答,只需要一个顺从、忍受、沉默,不发一言任凭处置的玩偶。
他花钱买断了我的后路,要的就是一个只会膜拜谢恩的傀儡,而我最大的优点莫过于‘干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也许就是我能常留在他身边的缘故,真的只是这样,可LIU居然还以为林霈榆对我抱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他真是被迷恋蛊惑了心智。
***王骋东走出门后,林霈榆立即换下了笑,堆着一脸的冰块坐回他的椅子。猛抽了几口烟,突然又站了起来,他走到刚才王骋东站立的地方,撩开百叶窗往里面张望了几看。
顿了几秒,忿忿地甩开手。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找什么,或者看见了什么,只是感到他比平日里更森冷的情绪,仇视着。
他看我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深深地盯着我上下打量,好象刚才王骋东那样的举动,仿佛一个陌生的老板在对他的商品进行重新定位和估价。他走回原位,掐了烟“过来。”我走过去,他的唇如预料中一样粗野的压下来,蹂躏着干燥的口舌。
待他满足后我已经气喘如牛的只能倚在桌边,抹掉嘴角溢出来的唾液,我抬起头,发现他又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眼神并没有过去那样蛮横的霸占,亦不是昨晚我错以为的柔和,介于好感与反感间的陌生感,令人摸不着头脑。
他哼了声,又笑得高深莫测“下班后和我一起去酒吧。”我没点头,想起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稿件,本来就因为‘特例’而坐上主编的位置,如果再弄个什么玩忽职守,怠慢工作的罪名,我脸面再厚也无颜继续留在这里领薪水。
“我今天得加班,事情都积压着。”他奇怪的瞪我一眼“谁给你那么多事的?”“就算名不副实,至少也得出些力。”
他靠了过来,一手在我背后顺着脊椎的轮廓滑了下去“那你就在床上多出些力啊。”我点点头“以后我会尽力的。”他白了我一眼,扫兴吹口气“得了,别跟我废话。让你加班到八点。”
他难得的让步并没有让我怎么高兴,结局还是一样,我最终还是得遵从他的命令,反正我从一开始也没指望能逃脱。他不耐地挥挥手“出去出去,看到你的阴阳怪气我就心烦。”<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