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场交易,只有我说它结束才能结束。如果我一辈子不说,你就休想离开我。”***
他是第一次进到我家,刚一进门就直奔卧室。“这里,”我随手推开门让他瞧“只有张单人床,一会我睡沙发好了。”他并没有表态,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沙发那么短怎么睡?”
听他哼了声,我实在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悻悻地跑去挖冰箱。刚才没吃什么,路上已经饿的前胸贴到后背。可是冰箱里东西寥寥,冷饭到有一大锅,我愁着看了半天,林霈榆在房间里参观了一圈走了过来。
“炒饭。”我听见他说,回头一看,他已经自顾自的翻了我的睡衣去洗澡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完全不懂什么叫‘做客’,俨然把自己当作了主人,我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的打了鸡蛋切了肉丁,准备炒上两份扬州炒饭。
他洗得很快,等我刚端上两盘冒着葱香的炒饭上桌时,他头顶着湿发啪嗒啪嗒的走进厨房,眼见东西已经摆上桌,立刻拖着椅子坐了下来。他大大的扒了两口饭,忽然拿着勺子往外乱刮“…水滴到碗里了,帮我擦头发。”
我乖乖地拿来了干毛巾为他擦拭。为他做这些,我并不觉得委屈。尽管他总是象在驱使奴仆一样呼来唤去,可我心里总觉得这样的他象个未长大的孩子,有些蛮横不通情理,又是那么直率的表达着自己的意图。
这样的相处令人十分舒服,如果他能一直这样而不是在床上行使他所谓‘主顾’的权利的话。他很快地解决了一盘炒饭,又呼噜呼噜的喝着葱花蛋汤,看来在那场生日会上他也没吃什么,才会饿得狼吞虎咽。“我帮你把钱汇过去了。”他边喝边说。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惊讶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他回头看着我,舔了舔残留汤渍的嘴角,眉头蛮不在乎的挑了挑“我汇了笔钱去你妈的医院了,将来的五十年里你可以不用在烦这种事了。”
毛巾掉在地上,我没去捡,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应该说,我的这种反应早在他的衣料之中。我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觉得全身无力。
“我还不了那么多钱,你快点把钱拿回去!”“这是泼出去的水,还拿的回来么?呵呵。”他狡猾的笑了起来,拉开椅子走近我,指尖重重的压在我的额中眉间,吐气如兰道:“你傻哪?别人遇上这事都要舔着我的皮鞋给我磕头呢,你还担心什么?”
我挥开他的手指,恶狠狠地瞪着他,蓝色的眸子散发的光彩让我害怕。就算我弄不懂他真正的意图,可是我明白,如果真如他所说,这将来的五十年间我根本别想过上太平日子!
“林霈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耍我还没耍够么!这么多的钱我怎么可能还得出,你就是想看我一辈子都仆在你脚边等你‘垂帘’,看我象只狗一样摇着尾巴伺候你!”
我捂着双眼,让夺眶而出的泪水都藏在手心里,不要任何人看见。他不说话,或许是因为以我们俩之间的地位而言,解释是多余的。他要拉开我的手,看我丢脸的样子,我死命不肯,干脆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自己的双膝间,紧紧抱住自己。
“我又没说要你还。”他用脚尖轻踢我膝盖,见我依然顽固地躲在自己的蜗牛壳他也来了气,一掌拍在我后颈,疼得我忍不住缩起脖子。
“你真是有病啊,我给你钱还哭成这样子!”他粗暴的拽着我胳膊,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够了,不许哭!”我胡乱地擦着湿透的脸“…我妈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他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想办法?就凭你怎么赚这笔钱,你以为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想买你!?”
他恶毒地骂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又说“别以为那个唐漱石是好人,他是出了名的骗子,就你这点头脑早晚被他玩死,看什么看!你还指望他救你啊!”“我也不指望你会救我!”我吼了回去。他睁圆了眼,蓝色里尽是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他一把抓住我的领口,紧紧咬牙。
“江川,你该不是对唐漱石动心了罢?”我别开脸,不愿意回答这种没由来的指责。他用力地捭过我脸,逼我对上那双淹没人的蓝色海洋。我漠然的望着他,被林霈榆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吓住了。
他使劲地捏着我的下巴,手指陷进了皮肤,他的头倾斜过来,即将要贴上我的唇时被我猛地推倒在地!他狼狈的半躺在地上,瞅住我的眼神渐渐地柔化直至换上笑意盈盈的面孔。他开始大笑,仰头捧腹,整个神情真的象一个疯子!
“哈哈哈哈…我真是,”他擦了擦眼角因大笑而挤出的水珠,呼了几口气平复了激烈的喘息“我真是太眼拙了,呵呵。<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