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土豆,那是一只虎头和一只羊头,我属虎,京淮哥属羊,他教我这样画的。”“呃…”汗“仔细看还挺象、挺象的,画得不、不错…”这时席炎走了进来:“在干什么?”
“小天写给楼京淮的信。”席炎拿起来看了一遍,户主就是比席愿会教育,也鼓励道:“写得不错,有进步。”小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不过…小天啊,你在最后画两个烧饼干什么?”我拦阻不及,小天哗地流下眼泪,扑进我怀里。当晚我跟小儿子一起睡。
不太记得半夜有没有踢他。赛歌会的现场设在城外一处空草地上,简直是人山人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赛歌台周围搭上了棚子,挂出自己的名号。我们很快发现了所面临的问题。
“你的棚子这么小,最多再塞两个人进去不得了啦,我们这么多人没办法坐的。”齐齐瞪着巫朝宗道。苏州太守擦擦黑胖脸儿上的汗,着急地道:“不好意思,每次赛歌会,临近的名流巨贾甚至王亲国戚都云集于此,下官一介太守而已,不过是因为本城父母官的身份才有一个小棚子,确是坐不了几个人,只是昨天一时没想起这件事来…”
“要不大爷先陪着太爷到巫大人棚子里坐,我们几个再另想办法?”福伯道。我一想到在巫朝宗身边必须要装出郁郁寡欢的样子,立即揪着遮面的帽纱道:“不要…我想跟大家在一起…”
正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大家早啊,在下昨夜去福临客栈拜访,不巧各位去太守府了,今日能在这里相遇,也算幸甚。”
我们回头一看,那锦衣青年卓飞文款步而来,面带微笑。席炎拱手道:“原来是卓盟主,多时不见,还是风采依旧啊。”
卓飞文笑道:“席兄客气了。上次江南分别时我就说过,亏了席兄不是武林中人,否则在下也未必当得上这个徒有虚名的江南盟主啊…”“卓盟主不必过谦,你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已趋化境,席某如何敢比?”“哈哈,这话别人说说没关系,席兄你才是真人不露相…”“呵呵,在卓兄面前,一不小心这露相可能就会变成露丑了。”“哈哈,席兄要是会露丑,除非天上下了红雨。”
“呵呵,卓兄总是这样抬举…”福伯忙咳了两声打断这两人假惺惺的客套,直接了当地问:“卓公子,请问你有七个空位吗?”卓飞文含情脉脉看了小纪一眼,道:“没有…”我晕…“我有八个空位,如果能允许我…”
“就这么定了,你坐在小纪旁边吧!”“为什么他要坐在我旁边?!”小纪愤怒地抗议“让他跟齐妈坐!”
“小兄弟,你看看这是什么?”卓大盟主从袖中变出一朵花来。小纪的眼睛顿时大了一圈“这是百年难见的奇药藏翔花,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儿人太多了,咱们进棚子里坐下,我慢慢告诉你好不好?”“你的棚子在哪儿?”
卓大盟主风度翩翩地当先引路,手里拿着那朵藏翔花晃啊晃的,小纪不知不觉就跟着去了。我们跟巫太守道别后远远吊在后面,半路上席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道:“我觉得坐在那里看其实比在棚子里好。”
“既然三爷喜欢树上,老奴就陪三爷去坐树上好了。”福伯恭声道。“可是…”树上明明已经坐满了人啊。福伯拉着席天来到树下,向上看了看,低头小声道:“真奇怪,难道他们居然没发现树干要断了吗?”席天大惊:“这么高,摔下来一定痛死人啊。”
树上的人一听吓了一跳,忙爬下来仔细察看,刚看了两眼,就发现刚才说话那两个人已经稳稳地坐在最高的枝头。
我忍着笑挽住席炎的手,朝福伯小天挥挥袖子,来到卓飞文的棚中,把昨天买的绢花堆放在角落,兴奋地先抓了几枝攥在手里。“还没开始呢,你激动什么?”齐妈刚说了一句,一阵乐声响起,台上已出现了一个中年女子。
我尖叫一声,用力丢了一枝绢花上台。席炎忙把我拉回怀里,斥道:“你看清楚,那个是司仪,不是歌手,你乱丢什么绢花!”
那个女司仪可能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给她扔绢花,愣了一愣,侧身优雅地向我鞠了一躬,甜美地笑着说:“谢谢各位朋友、各位大人远道而来参加此次苏州赛歌会。
本次大会共有十六家歌坊的二十位红牌歌手入围决赛,争夺魁首之位。让我们一起期待他们的表现!”观众热烈地鼓起掌来。
“首先登台演唱的是宁州舞音歌坊的横波姑娘!”一个身着水色衣衫的年轻女子婷婷袅袅走上台,我立即跳了起来,又扔了一枝绢花过去。
“还没开唱,你又在乱丢!”席炎又把我拖回来,拉好歪掉的帽纱遮住脸,按在椅子上。横波姑娘唱的是江南的采莲小调,音色柔美甜润,犹如天籁,一段方罢,已有上百枝绢花同时扔到台上。
“好听好听!”我啪啪啪地鼓掌喝采,一回头“咦,大家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她唱得很好啊…”“太爷,”齐妈隔着一层化妆仍可见额上青筋直冒“你可不可以只是安静地听,不要跟着她一起唱!”<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