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成年就离开这里。”一定是这样…像我这样在学期中途突然转校的学生在六十一中似乎是家常便饭,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很容易就溶入了学生群中。
这个学校的校风和以前那个种充满朝气的学校完全不同,懒散颓废,学生们优游自在,高兴就逃课,不爽就在课室内找碴,连老师们上课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那种勤奋的气氛在这里是异数。难怪这学校会建在市外。高墙围起,前后两道大门,左右偏门,全都有警卫站岗,即使是周末都不允许学生离开校园,除非接到家长要求。
“周一到五,七点到六点上课,午休一个小时,晚上十点熄灯停水。运动场体育室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放。
周末可以选择补习或参加个各社团活动,唯一不可以,就是擅自离开校园,违者在暗室罚站一天,不昏倒饿死算你好运。”“四楼以上是高三生的地盘,高年级可以随意进出入低年级校舍,但低年级绝对绝对不可以踏入高年级的地盘。
二楼以下是高一生,隔壁校舍是初中部的,老师宿舍在另一角。嗯,对了早餐六点,午餐十二点,晚餐七点,错过就没了。校舍内严禁开小灶派对,酒和女人免入。”
“换句话说,这是和尚的集中营。”他一口气说完,狠狠吸了一口烟,在我眼前吞云吐雾。他是我的同室,赵裕岷,听他自己说,他从初二就在这里,算是老资格了。“来一根?”
赵裕岷递上一根烟,我看了一眼,摇摇头。“你是乖宝宝吧?不吸烟不喝酒,在这里混不开的,小心成了另类你就惨了。”他叼烟说话的样子,很像流氓。“谢谢。”我无意和他交谈。
“你真是个怪人。我是因为睡了老哥的女人被送进来,你呢?”这个学校里都是坏学生,果然不是假的。
“…”“不想说的算。不过我先跟你说清楚,这个学校里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心的。五楼上的那个家伙,你小心点,他最喜欢找你这种人的喳。”
我这种人?我自嘲地想,我这种人是最平凡不过的人,过不了一个星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我把简单的行李解开,身后一直感觉到赵裕岷的视线,炙得我背后发烫。
等我回头看向他时,他躺在床上吸烟,似乎根本就不曾看过我一眼。这个同室很诡异。我总觉得,他似乎不欢迎我侵入他的地盘。
“喂,整理完后,我带你去报到,要选一个社团喔,不然周末就惨了,你绝对不想被那些殭尸(讲师)辅导补习。”
“社团,一定要参加吗?”我还不太明白这个学校的制度,一切还是小心为好。他坐起来,耸耸肩说:“消磨时间的好去处,除非你想做蛀书虫。”
“不,不必了。我对这些活动不是很在行。”“随便你,到时自己小心就是了。”我怎么感觉像是被人要挟?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已经站起来,踢着拖鞋,叼着烟走出房门。
谦彦…这个学校的制度很严厉,周末我是回不了家了。别担心,一切都很好,你也要努力喔。我按下发送的指令,窗口显示着邮件正在寄出,一个人影反射在荧光屏上。“送信给情人?”赵裕岷按着椅子,弯腰在我耳边说。
我关闭窗口,推开椅子,拿起课本就朝图书馆出口走。“你这个人真是无情。”他不急不忙地跟在我身后“谦彦,是个男孩的名字。”“这与你无关吧?”
我拉开玻璃门,冷声回答。我讨厌别人刺探我的事情。“我是你的同室,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对了,你真的不要参加社团?”
后天就是周末,没有选社团的人一律要到教导处选择补习课目。我已经去过了,挑了两个最冷门的课目,数学和法语。编课的老师一看就知道我是在胡挑,他对我说:到时要出现。
“我没兴趣。”我已经不下一次拒绝他了,他是得了健忘症还是听不见?“小心!”他突然警告,我也听到了球飞过来的尖锐细小的声音,本能地向后一退,无可避免地撞进他的怀里。
“你的腰好细。”他搂住我的腰,身体几乎全贴在一起,脖侧敏锐地感觉到他微温的气息。我用力挣扎了一下,他却紧紧捉住我的腰,脸都快贴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得用手肘向后猛撞,再一抬手,正中他的鼻尖。
他马上捂住鼻子,弯了半身。花圃外窜进一个少年,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支吾着“对不起,同学。不小心把球踢上来,没有受伤吧?”我向少年身后一看,花圃下方是一个运动场,一群少年都看向我们这个方向,似乎在等少年把球捡回去。
一只大手猛然撘在我的肩膀上,我想甩开,却被他捉得生痛。“你是哪个班级的?”赵裕岷捂着鼻子站起来,形像狼狈,连声音都是闷闷怪怪的。
“初中部三年级。”少年看见他,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这是对学长的态度吗?你们是故意踢上来的吧。”<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