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僵硬了,我不再放心继续将分身交在他的口中,干脆让他掉转身体,跪着趴在床上,臀部向上。
被含在小口中的按摩棒,轻轻晃动着,看起来诱人无比。一直心里充满着残虐的想法,想起中世纪将人钉在钝头的木桩上,内脏并不会立即戳破而死,只会慢慢地被挤压移位,而带给犯人长达几天的漫长而痛苦的死亡。
小时侯看课本只觉得恐怖的片段,在心中突然点燃着,怎么也无法明白的一点,人类如何可能看到他人的痛苦并由此得到快乐,在那一刻就象被闪电照亮的夜空一样,心里变的雪亮。
而眼前就是那诱惑般张合着,吸附着按摩棒的媚襞…直到我将分身顶住了那里,亚力克才突然明白我想做什么。
他似乎想向前逃,却被我从背后压制住,喉咙里发出苦涩的声音。我轻声在他耳边说“我很想要看两只肉棒进出你这里的情景,可惜现在只有这个…所以…”
话没有说完,一鼓作气地冲进去的分身,已经足够让亚力克明白我的意思。在此之前,无论如何也都能忍住声音的亚力克,在那一刻尖叫了起来,而我甚至都没能听见他的尖叫。
他的洞里太紧,被我和之前塞进去的按摩棒一起撑到了接近极限的地方,按摩棒上有轻微的突起,我的感觉也并不舒服,我打着他的臀部,命令他放松。过了好一会,也许是终于意识到了终究还是逃不开,他的身体突然放松了下来。
我能意识到这点,那从顽强的抵抗--即使意识并不想抵抗,身体还是依照本能而行动--而终于完全接受了命运的顺从。
那种肌肉的放松,身体本身似乎不再存在,意识也凝结在空间的某一点的时刻。我能感觉到亚力克放弃的那一点,而从那一点开始,他的身体就已经属于我。
我在打开按摩棒的同时在他的身体中发动攻势,而已经完全将身体交给我的亚力克,只是按照我所带领的节拍而动作。
好象一个人偶,依照我的意识而动作的人偶,美丽而脆弱,很容易就会被打碎的人偶。而那一刻,我想打碎他。我在他体内疯狂冲刺着,身体之下,他走向了一个个的高潮,而我则是在他失神的呻吟中释放了最后的愿望。
等到我把自己和按摩棒都从他体内抽出,亚力克已经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而我则定下了决心。“让我见珊娜。立即。明天。”我对他说。而他则点头。如同我对他说出的是不可违抗的命令,如同我是他生命中唯一理所当然的主人。
***我走进珊娜的房间时她并没抬头。她坐在房间中央的床上,侧着头似乎在倾听着什么。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凝神倾听,但当然,我所能听到的只有室外的声响透进窗子后,融成的一片不可分辨的模糊。
我在珊娜旁边坐下,用手搂住她的肩。过了许久,她才将视线转向我。然后,她的脸上露出笑容。而我的眼泪也在那一刻落下。是的,我知道这就是珊娜需要我的理由,我知道这也是每次每次,无论在嘴里怎么说着我希望她真的下定决心去死,但每次她割开腕上的静脉,我还是会到她身边的缘故。
在珊娜那消瘦的脸颊上,我的泪水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那是人们所说的血浓于水的时刻。那是我最恨自己的时候,也是最爱自己的时候。亚力克一直在旁边,当没有开口。
等我们都平静下来,他在房里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来。而我将珊娜搂在怀里,听她讲述着只属于她的噩梦。
“那些狗会来。”她说着,声音如同在梦中。“最初来的是好的狗,它们有着温和的眼睛,我知道它们是来警告我,警告我更糟糕的是在后面。
然后它们就会出现,最初只有一两只,两三只。它们最初并不会说话,而是静静地出现,出现在电线杆上,出现在房间的镜子中,出现在阳台的吊竿上。最初它们是沉默的,没有声音。然后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
她停顿着,闭上眼睛。我把她更紧的搂在怀里。我知道在我看上去空无一物的地方,在她的眼中看来则充满着噩梦一般的景象。
然而我无法看到她所看到的东西,我也无法听到她所听到的声音。无论多么的努力,我也无法进入她的噩梦,她的个人的世界。
而连那个世界都无法进入的我,又怎可能拯救她。所以我只是将她更紧的搂在怀里,感觉到她瘦弱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抖着,那种从发梢到脚跟的怀里,我知道纵然在我的怀里,她也仍然不安全。
若是威胁她的是世界上任何外在的力量,若是那是我能够接触,能够碰摸到的任何东西,我会在那个时候将它击碎。
然而你无法击碎你所看不见的东西。正如你无法进入一个人的意识,击碎那使她痛苦的意识--让珊娜痛苦的是她自己。而让我痛苦的,则是虽然知道,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替她做。
“然后,那些狗开始说话,用人类的声音。最初它们是用的外祖父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气。我置之不理。然而它们开始生气,它们从它们所呆着的柱子上逐渐开始动作,它们一点点的慢慢下来,朝着我围过来,而它们的数量开始变得众多,众多,数都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