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肉不欢的荣某人却是浑身不舒坦,严重地欲求不满,于是便效法初到曲家当晚所为,于夜半无人时上门幽会,创造与小胖子的亲热机会。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夜里一样没机会。离朱小肥的住处还有三丈距离时,便有十来名黑衣人从树上、花丛后、房檐下、假山洞等等犄角旮旯处跳出来密密麻麻排在朱小肥屋子前。
起先荣越还以为是玄天门人又来生事,立时凝神聚气准备应战,然而对方的领头人却是先朝他友好地抱拳,言称自己是曲家影卫首领,奉家主之命保护朱十公子的安全。
荣越霎时落了满头黑线,与那影卫首领不咸不淡地客套了两句后便悻悻地离开了。有这么一大群身手不俗的人在门外窥伺着实在太煞风景,他就算进了朱小肥的屋子也不好做什么。
相反一个把持不住还会引火烧身,却又不得泄火,那不是自找苦吃么。算了,还是忍着吧。不过,荣越复原后,白天便可与朱小肥去青溪各处游玩,当然,依旧有大批影卫暗中尾随保护。
荣越虽觉麻烦累赘,但经过玄天门之事后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对影卫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朱小肥是半点不知情的,因见此地风光着实不错,加之小吃品种花样繁多,每日都过得十分开心。
南下时按照计划,朱小肥在曲家作客一个月便回转北安,而由于曲风柔一直下落不明,荣越与朱小肥虽然帮不上忙,也不便即刻离去,归期因而一再拖延,一晃就过了三个月。
冬去春来,天气逐渐转热,喻曲两家把广平青溪两城掘地三尺了好几遍,将包括路三在内的所有玄天门所有弟子清剿怠尽,搜寻范围也扩大到整个南方五省,事后接获噩耗的朱家也在北方同时展开搜索,却依旧没有找到曲风柔与杜如悔,两人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荣越与朱小肥再在曲家留下去也于事无益,只能在尽力安慰了曲氏父子后于三个月后提出辞行。曲风劲苦苦寻觅妹妹三个月未果,往日风流倜傥的作派渐渐为几分沧桑沉郁所取代,倒是让荣越看着顺眼多了。
临别前,眼看着朱小肥将要翻身上马离去,曲风劲忽然生出不舍来,上前一步道:“小肥,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朱小肥答道:“这个不难吧,从青溪到北安也就一个月路程,算不得太远,随时欢迎你再去我家作客啊。”
荣越唯恐曲大公子还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连忙催促朱小肥上马开路。曲风劲沉了脸,缓缓道:“荣越,我之所以放了手,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我自己。
不过,那一晚还没聊完,我还会再找你叙旧的。”荣越唇弯一笑,抱拳一揖:“随时候教。”
旋即与朱小肥上了马并辔而弛。曲风劲原地怅然远目,直至两骑人马消失在初春灿烂的晨光中。此次回程只剩下两个人,再也无需顾虑什么公子小姐的,荣越心情格外舒畅,不一会儿便在马上自得其乐地哼起小调来。
朱小肥听得不是太清楚,便好奇道:“你唱的是什么歌?好象挺好玩的,原来没听你唱过呢。”荣越笑答:“原来在南津跟当地人学的一只小调,本来已经忘了,刚才突然又想起来了。”
朱小肥突发奇想“南津距离青溪远不远?”荣越道:“不算太远,骑马三日可到。”朱小肥立即道:“那好,我们不回北安了,先去南津玩几天吧。”
荣越不以为然“南津也没什么太特别的,与青溪大同小异,你要没玩够,我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朱小肥却是格外坚持“不嘛,我就要去南津,你在那里呆了六年都不回北安,必定是被什么好玩的事物吸引了。”
荣越心中一窒,看来小胖子对他离开的六年仍旧没能释怀。也罢,左右无事,便陪他去玩一趟又有何妨,当下笑道:“好吧,带你去。”
朱小肥当下欢呼起来,一个忘形双手脱缰差点从马上栽下去。好在他如今骑术比之当初大有长进,很快便重新抓紧缰绳坐稳了,让荣越虚惊一场。
不过,到了南津后却是真真正正受到了一次惊吓,却是荣越始料未及的,否则打死他也不会同意带朱小肥去玩了。<div class="bt-t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