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隐入天际,夜幕降临, 星子在天上调皮眨眼, 沈彻房中令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和呻.吟逐渐小了,直至消失不见。
沈彻一脸魇足, 将缩在被子里的娇人儿搂在怀里, 长腿霸道地压在她身上, 薄唇咬着她的耳朵暧昧私语。
“卿卿,你方才的声音好听极了, 尤胜天籁。”
天,居然还有这样夸人的!
秦翘楚羞不可抑,埋着头挺尸, 整个人如同蒸锅上的大龙虾,上下相蜷,通身泛红,再蘸个醋, 切个葱花, 备壶酒就能开吃了。
“卿卿怎么不说话”
沈彻拨开头发, 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那若有似无的酥麻令秦翘楚刚刚平歇的身子又燥了起来。
这人可真是个妖孽啊, 秦翘楚僵着背, 不敢回头,只嘤嘤道:“阿彻,求你了。”
男人动作不停, 声音里带着调侃之意:“求我甚么”
“求你……停下来。”
他不屑冷哼:“你都是我的人了,停不停有甚么关系”
听言,秦翘楚羞得更狠了,身子往前拱了拱,想要逃离这难耐的折磨,却被男人一把抓住锁得更紧。
他语气不善:“你不想认账”
秦翘楚声若蚊呐,很没有底气地反驳:“我们明明没有那个,你为甚么说我是你的人”
“呵呵。”
沈彻的声音陡然冷下来,掐着秦翘楚的下颌,迫使她与他对视:“公主这么说,是怪臣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的样子似乎很生气,好看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眼里仿佛跳跃着两团火苗,有着随时燃烧一切的狂野。秦翘楚被他看得发毛,动动粉唇,嗫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咄咄逼人:“那你是甚么意思”
秦翘楚默了默,很没骨气地答道:“没别的意思,你说甚么就是甚么。”别看她方才打他的脸打得痛快,一旦他真发起火来,她就怂了。
“算你识相。”男人冷哼一声,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改为去吻她的耳朵,“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你要是还惦记别人,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她这样的。给她一分颜色,她就敢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敢把他的脸皮抽得生疼;他一瞪她,她却跑得比兔子还快,小嘴巴巴不知道多会拍马屁。
哼,他就不该对小蠢货心软。
伴随着他的警告,他故意用某物狠狠顶了她一下,秦翘楚蓦地睁大美眸,露出难以置信的、羞怯的、愤慨的复杂表情,他的心情终于好了。
“记住没有”他“凶神恶煞”地询问。
秦翘楚可能真被吓到了,点头如小鸡啄米:“记住了,永远只有你,没有别人!”
沈彻又哼了一声,将她重重揉进怀里,说道:“卿卿,这是我最快活的一天,你快活吗”
秦翘楚不防他思绪跳跃如此之大,滞了滞,在他不满的目光下半晌挤出一字:“嗯。”
沈彻又不高兴了:“嗯是甚么意思”
“嗯就是嗯的意思。”
“多说几个字行不行”
“嗯、嗯、嗯。”
他忽然笑了,贴在她耳边吹气:“我怎么听着与你方才“吟哦”的声音一模一样呢,难道卿卿又想……”
“闭嘴!”秦翘楚恼羞成怒,喝道,“你不嘴贱会死么”
“会憋死。”
秦翘楚被他噎得不轻:“沈彻,你从前的清冷、孤傲哪里去了”
“你是不是傻”沈彻白了她一眼,悠悠道,“那是对别人,对心上人就得捧着、含着、黏着、宠着,要不然你能被我迷得晕头转向,能屈尊降贵给我洗衣做饭”
听言,秦翘楚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满腔愤懑变成了扭捏不堪,结结巴巴道:“你、你、你都知道了啊”
“不止这些,我还知道田螺姑娘的壳被人藏起来了,所以只能留下来给我生娃娃了。”
秦翘楚:“……”
沈彻将她紧紧拥住,动情道:“卿卿,我想娶你,想与你生儿育女,但你得给我一年时间,到那时我一定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
秦翘楚听得心中甜丝丝的,只是对一年之约有些不解,沈彻沉声说道:“上次你问我,你父王如何有恩于我,现在是时候讲给你听了。”
沈彻的情绪忽然变得低落,眼神也幽暗得吓人,陷入往事中的他仿佛换了个人,在那且沉重且悲痛的语调中,秦翘楚拼凑出一个男人二十二年的人生轨迹。
外祖父是齐国大将军,母亲是千金小姐,性淡如莲温柔贤惠,嫁给了对她一见倾心的男子,过着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日子。</p>
沈彻三岁那年,母亲突患重病,嫁作人妇的表姨母前来侍疾,却将自己侍到了父亲床上,二人瞒着母亲数次偷情,殊不知母亲早已洞悉他们的丑事,为了他,忍着噬心之痛,苦苦捱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