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翘楚被他的话堵得难受,夺过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扬起脖子一饮而尽。为什么不往慕容霄身上倒,她哪里知道人在危险中做出的本能反应,有什么道理可言
沈彻慢条斯理地喝着酒,一双鹰眸却锁住秦翘楚不放。
她似乎很生气,胆子也大了不少,故意往他碟子搛菜,堆得像座小山,然后往他面前一推:“吃!”
“一粒都不许剩!”
沈彻:“……”
她鼓着一对大眼泡子恶狠狠地盯着他,大有不吃完就不轻饶的架势,沈彻失笑,真的乖乖吃完。待他停筷,她的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拿起新筷吃了一块莲藕,接着用那双筷子继续往他碟子里搛菜,堆满后又往他面前一推,豪气冲天。
“你不是最喜欢吃本公主的口水么,本公主赏你吃个够!”
沈彻:“……”
见他半天不动筷,她不高兴了:“沈彻,你那是甚么眼神”
“茶碗我们都共用过,还在乎一双筷子”
“噗——”
沈彻喷酒,俊脸涨得通红,指着秦翘楚的手指抖个不停,色厉内荏道:“公主慎言!”
“我看是太傅慎行才是!”秦翘楚满不在乎地拍掉他的手指,斜着桃花眼看过来,轻蔑道,“做了还不认账,是你没担当还是嫌弃我”
话落,她漂亮的水眸泛起雾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沈彻头疼不已,说了不让她饮酒她偏不听,那老黄酒的度数岂是她一个从未喝过酒的姑娘家能驾驭的。
“你倒是吱一声啊!”秦翘楚不耐烦地催促。
沈彻认命地叹了口气:“公主想听甚么”
“真笨,我想听你“吱”一声。”
“吱——”
秦翘楚笑得花枝乱颤,觉得命令人的感觉太好了,小手朝男人身上一点,继续道:“我腰疼,你给我揉揉。”
沈彻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公主,臣手重,一掌下去可能会把你拍散架,还是让宫婢揉吧。”
秦翘楚惊恐地缩了缩脖子,想了想不甘心道:“那你再变个戏法给我看。”
“公主想看甚么”
“大切活人!”
沈彻:“……”
“你倒是变啊,你怎么不动沈彻,你是不是嫌弃我你吃我的口水我都没嫌弃你,你凭甚么嫌弃我呜呜呜……大坏蛋……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我变就是。”
……
“张哥哥,你听听里面多热闹,我就说太傅不会打公主吧。”
王京努力憋着笑,又往后退了十步,心里对秦翘楚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甚么神仙妃子下凡啊,能把清冷似谪仙的沈太傅逼得毫无招架之力,“割地赔款”不说,还要负责逗笑解闷,绝了!
“呵呵。”
张丹臣皮笑肉不笑,跟沈彻朝夕相处的画面一帧帧从眼前闪过,心里有一万匹野马在呼啸奔腾。犹记得他和薛已为了讨琉璃欢心,争相在她面前表演绝技时,沈彻是怎么寒着脸发出灵魂三连问的。
“十年苦练,就是为了孔雀开屏”
“用功夫哄姑娘开心,你们羞不羞耻
“如此践踏国粹,尔等良心能安”
正想着,“吱呀”屋门打开,沈彻抱着昏睡的秦翘楚走出来,越过二人冷冷抛下一句话。
“今天的事谁敢传出去,一律军法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太傅:阿臣,记住哥的教训,一不能让女人哭,二不能让她喝酒,懂
公主:喝断片了,似乎忘了非常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