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潇月小声说:“回头给你加月钱,从我这里出。”
灵云一听,笑了起来。
以往做任务,谭潇月武功高,每回做的都是最危险最容易被发现的,就如上回在金玉满堂。灵云大多不过是做些配合谭潇月的活计。
这区区早起晚睡,哪有玩命可怕。
但她明白谭潇月的意思,当即回了一句:“加,不加是小狗。”
谭潇月:“区区小狗。不加就学小狗,在亲王府亭子上学狗叫。”
凶残还是谭潇月凶残。
灵云被逗得止不住笑。
祁子澜下了马车,就见谭潇月和灵云靠着在说话,而灵云在那儿根本憋不住笑意。
他往前走了两步:“在笑什么”
灵云见了祁子澜走过来,忙收敛了一点:“王爷。刚才娘娘在与我打赌,舍去仆役,谁会先从屋子里迎出来。我猜是谭老爷,娘娘猜是娘娘的娘亲。”
祁子澜顺口问了下去:“哦若是输了怎么办”
灵云回答:“在亲王府亭子里学狗叫。”
有人叩了叩门。
大门一开,在场几个人都看向了谭宅的大门。
“月儿!啊,见过王爷。”青年的男声响起,来人面上有些难言激动,强压下来对着祁子澜先行了礼,“我想着今个月儿回来,这就赶巧在门口了。”
青年身上衣物已穿戴好,一看就是在门口候着的。他年纪不大,一身行头却是有模有样,很有京城公子哥的风范,想来日常里谭家对他是上了心的。
常年在国子监中,青年还没全然长开的脸上带着一点不知世事的纯质。身为谭家嫡孙,他又有着自己渐长的通身气派,混杂在一起,正是年少风头盛。
这就是谭阳。
谭家人模样长得都不算差的,可惜……
谭潇月面无表情,连叫人都不想叫。
灵云面上带着微笑,愣是也没对青年行礼。
两人就这个静静看着谭阳。
可惜这人出来的太早了。
祁子澜难掩自己的笑意,想憋住又憋不住,最后噗嗤在那儿笑着。
谭潇月:“……呵。”
祁子澜听到这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被笑得一脸莫名的谭阳,疑惑看向祁子澜,又看向了谭潇月:“王爷笑什么”
谭潇月瞥了眼这会儿什么话都不说,装着规矩的灵云:“在笑祸成口出。”
谭阳还是一脸没想明白的模样,摸不着头脑。
祁子澜眼内含笑:“成,这事进去再说,在门口算什么事情。谭阳才从国子监出来罢快到秋闱了。”
这话题一收一转,谭阳也不好再问,先就迎了人进门:“王爷请。是,秋闱日将近,国子监暂放了几天,让众人就近的回去休息,不就近的也自我调整一下。”
谭阳眼神止不住往谭潇月那儿飘,还没理解自己怎么得罪自家妹妹了。
祁子澜进了门,这才和谭阳简单说了刚才的事。
“你这一出来,她们两人可都要去亭子那儿去学狗叫了。”
祁子澜一说,又禁不住笑起来。
谭潇月幽幽叹口气:“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侍女。这事还得怨我。”
皮皮一时爽,后事火葬场。
灵云跟在她身后,觉得自己惨是惨,却一时还有点想笑。
谭阳算是明白刚才祁子澜为什么会在笑了,就连他都忍俊不禁。
他和祁子澜说道上两句:“王爷别看月儿体弱,偶尔还有点胆怯,实际上可爱玩闹。或许也就是因为常年关在家里,这才如此爱玩闹。”
说到这里,他又有点感叹。
祁子澜应了声。
几个小辈进了厅堂,谭阳拿出了谭家嫡孙的风范,该招待的招待,该将拿来的礼去放好的放好,还招呼人去叫谭老爷以及自己爹娘。
祁子澜将一切看在眼里。
旁边谭潇月也如此。
两人看着不动声色,却是在这会儿格外同步,就连伸手取茶喝茶来遮掩自己面上神情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在后头观察两人的灵云眼神微动。
王爷的习惯,怎么和谭潇月有点相似
难道成婚真的就那么快影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