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刁难个宫女失了权利,太后心里直抽抽地疼。
“你可切莫辜负了圣上。”太后最后还是敲打了洛书一番,话里话外全是为了陆琤,跟陆琤说话最累的就是太后,她一心想和陆琤修复关系,陆琤全然当她不存在。
人只要真的讨厌了一个人,无论她说的做的是否为了你,你都不会领情,更何况陆琤觉得自己与洛书之间的事情,旁人没有插手的必要。
洛书屈膝,“奴婢谨记太后教诲。”伺候陆琤,让陆琤心里舒坦,可是洛书一直以来的信条。
等陆琤带着洛书走后,太后气得当场摔了一只官窑青栀白瓷花瓶。
真不知皇帝怎么留洛氏在身边,还对她上心。
要容貌没容貌,要身份没身份,只有身材还能够让人看得上眼,这样的人放在后宫之中迟早要被湮没。纵然洛氏再玲珑心思,要找比她更聪慧懂事,样貌出盛的人也不是没有。
若是洛书能听到太后心里所想,她肯定会喊冤,他们真的是想错了,陆琤不曾唤人宫人回崇明殿,她都不叫让人去打探,生怕落个窥探帝踪的罪名,她沦落到这般小心翼翼的地步了,还能说陆琤对她上心
自陆琤走后,太后的火才冒出来,当下随便找了借口赏了岁羽宫几个宫人的板子,怒火这才发泄出来了些,玉儿躲在房里直摇头。
“狐媚妖子,迷得圣上找不着北了!”太后啐了一口,当着陆琤的面不敢骂,关上门了使劲咒洛书。
“太后娘娘莫气,您的身子金贵得很。”
“皇帝如今亲近她,反倒是疏远了哀家这个做母亲的,我如何能不气。”事情是越想就越气,太后又气得砸了一只汝窑茶盏,该是日子越来越好的,结果现下反倒是活回去了。
刘嬷嬷见劝不动太后,便顺着太后的话在骂洛书,“说难听了她不过是个女奴,您何苦跟那等低微卑贱的人置气,伤坏了身子不值当。”
“她低微卑贱”太后冷笑一声,护甲在桌面划出一道深痕,“有了皇帝的赏识,再是低微卑贱,她都能够飞上天给哀家添堵。”
“娘娘说的何话,皇上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论亲疏,没人比您与皇上亲。只是皇上如今一时没想清楚罢了。”
细想起来也是,毕竟洛书再怎么得脸,她终究是出生卑贱的宫奴,难不成皇帝还能封她为后,让她诞下龙子,扶她的孩子为帝恐怕不到那时候,皇帝早已经喜新厌旧了,而且指不定还会怨怼洛书曾经见过他最落魄的模样。
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太后捏着帕子,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要是能够想明白就好了!”
回了崇明殿,陆琤黑锅般的脸色才堪堪好上些许,他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对着洛书道:“度年的事你暂且不要插手,交给林福州和徐长玉两个人去办。”
徐长玉心里波涛翻涌,一直不停,既震惊洛书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为了她直言不讳的顶撞太后,又担忧这不知是福是祸。突然被陆琤点名,他赶紧应答。
洛书随之垂首应诺,早料到会是如此结果,没多少惊讶。
态度恭顺得让陆琤看着碍眼,薄唇翕动,“太后那里若是再唤你去,你带着小安子过去。”纵是晓得洛书手段在太后面前吃不了大亏,也心疼她受太后的刁难,若是人放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让旁人欺负了去,那当真是他无能了。
回去后,当晚洛书就开始做起了噩梦,被惊醒时后梦里的内容却记不清楚,只有一身的冷汗在告诉她这个梦绝对不好。
洛书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接二连三的噩梦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睡不好影响她第二日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第七章已经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