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不管是皇上赐婚,还是同僚拉纤,谢衡月都一意回绝,从未纳妾。
没想到她不低头,他也不肯解释,就这样互相别着一口气,不肯剖白心意,彼此猜忌,又彼此错过。
后来想来,她其实早在不知不觉地对谢衡月情根深种,否则她又何必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只是前生等她看清自己的心意,看清他的心意时候,却已经太迟了。
不曾想,今生她如此坦白地向他吐露自己的不安,竟这般轻易便得了他如此贵重的许诺。
真是造化弄人!前生苦求而不得的,今生竟来的这么容易。让她一时难以置信。
前世她但凡肯软和一点,待他坦白一点,也许他们早就儿孙满堂了。
原来他的心就摆在她面前。她却蒙着眼睛不听不看。
她不由抱紧了他,仰起头来,第一次试探着,羞涩地回应起她夫君的深吻。
她眼泪依然在流淌,而唇间却微不可闻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君千金一诺,妾身这便记在了心里,永世不忘。夫君定要践约,不可食言。”
谢衡月不曾想会得到她的回应,一时激动起来,直接便将她压倒在塌上。带着一点粗鲁,激烈地吻起她来,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
幸而清心诀救了他,没有让他当场缴械,即使如此,他也立时息了搬走的心思。腹内只对自己说,等他们回门回来,再行分居,今日且同眠一晚上吧。
他们缱绻了一夜,好在谢衡月总记得第二天便是三朝回门,不可太过让他的小娇妻劳累。
这一晚上,倒是苏雪遥十分热情,明明睡着了还要往他怀里拱,一定要枕着他的臂膀,才能睡得安稳。
谢衡月只得运功运了一晚上,这样下去,他的清心诀恐怕将成为他最拿手的一项功夫了。
一晚上竟未合眼,到黎明他才稍稍合了一下眼睛。不过总算是中衣齐整,规规矩矩地抱着她过了一夜。
早上起来,只见苏雪遥神清气爽,而他却一脸萎靡。
他望着娇妻容光焕发的样子,不由咬牙骂道:“还说不是个妖精,怎么竟这般会折磨人。”
墨染芝华和绿绮红鸾听了他的话,也是惊得愣在当场。
墨染和芝华心里想,王爷毕竟年轻,看来晚上需要多多进补,事关男子大事,可不能随意败下阵来。
绿绮和红鸾则心中十分怪异,她们小姐明明体虚气弱,哪里能有什么手段。更何况平时冷眼看来,小姐于男女之事,并未曾开窍。
原来真有人天赋异禀,一夜之间,便能长大么?
苏雪遥想到这是要回娘家,她顾不得羞惭,不仅选了一件高领的裙子,还吩咐绿绮红鸾,将她脖颈手腕之间的痕迹厚厚地用脂粉细细遮盖,勿要露出一点儿来。
众人满腹狐疑,却不敢发问,急忙伺候着。
满室馨香,秋日寂寂,佳人梳妆,端是一副如画美景。
谢衡月看苏雪遥梳妆,知道今日她要回门梳大妆,显然一时半会儿梳不完。
他便又躺回了床上,只觉鼻尖都是她身上的幽香,眼中看着晨光里她的倾城之色,但觉人生圆满,再无他求。
他低声说了一句,我补个眠。居然没多久便睡着了,显然十分困倦。
昨夜掌灯时分,冯妈妈抱着被子闯了进来,喊着要陪夜,场面十分热闹。
苏雪遥含羞带笑,再三劝说,谢衡月黑着脸再三保证,这才算把冯妈妈弄走。
只是谢衡月一发脾气,不仅赶走了冯妈妈,连外屋留宿伺候起夜的一干丫鬟婆子们,他一并都赶了出去,只说不要他们。
墨染和芝华对视一眼。这样一来,她们心下再好奇,也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们家王爷的内家功夫已经练得相当不错。不要说一夜不睡,即使七天不睡,也不会面露倦容。
而且刚才给王爷穿衣的时候,王爷半边臂膀居然有点僵硬,她们按上去的时候,他还微微皱了皱眉。
越想越不对劲,墨染和芝华暗地里交换了个眼色。她们当下便决定,一定要找机会让武婢们出手,试一试王妃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