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拳之后梁钦洲仍不解气,一边厉声质问,一边伸手又出一拳。
他和楚衿是青梅竹马,如果当初不是陆温言横插一脚,他早就已经把人娶回家了!他一直很爱楚衿,爱到眼中早已没有善恶是非,就连楚衿杀人逃走,他也认为错在陆茯苓。
今天,当他知道楚衿住院是陆温言造成时,隐忍多年的怒火在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
眼看着梁钦洲的拳头又要砸上陆温言的脸,可陆温言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他哪会给梁钦洲打第二拳的机会?他迅速出手擒住梁钦洲的手腕,向后弯折一百八十度,折断了他的腕骨。
梁钦洲被怒火激红了眼,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挥出另一个拳头,却被陆温言以同样手法擒住。
他毫无章法的乱打,怎么可能敌得过精通散打的陆温言缜密的招式?
陆温言垂着眸,不动声色地使劲,正要再次折断他腕骨时,手掌忽然被人按住。
“冷静大哥!废他一只手够了!”紧跟着,南宫洺就趁他分神的空档,死命的把他拉回了自己车上。
车上,南宫泯还在考虑该用什么方式安抚陆温言,让他别跟梁钦洲一般见识时,陆温言已经自我调节好,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对他说:“开车,去医院。”
南宫泯再次折服于他大哥的惊人自愈力,立即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飞奔医院。
……
病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个黑影,楚衿往那扫了眼,径直拔掉针管从床上坐起来,面无表情开口:“陆温言,我们好好谈一谈,把话都说清楚。”
陆温言几步走到床边坐下,黑眸一直注视着她。眼前的女人散着头发,脸色苍白,一双墨色的眸子里却满是冷静和骄傲。
她和昨晚那个低声下气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了,似乎以前的楚衿又回来了。
楚衿没理他的目光,冷静又理智地说:“这三个月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们陆家人,所以回来任你羞辱,可是你竟然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陆温言,一命抵一命,我欠你们陆家的已经还干净了,我们现在就离婚。”
昨晚,当她吞食过量安眠药,真的快死掉的时候,竟然满脑子都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自杀,后悔腹中胎儿的白白牺牲!
不过还好,上帝又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这次她要好好活着!替宝宝活着!
陆温言静静的听完她所有话,瞳孔慢慢收缩,最后凝成一抹泛着寒光的黑点,他内心早就怒火中烧,可嘴边竟浮现笑意,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惊悚。
“你恐怕忘了,死掉的孩子也是陆家人!”
楚衿被堵得语塞,眼神反而愈发犀利,她顿了顿,冷声质问:“就算姓陆,难道陆茯苓的命是命,他的命就不是命?”
这回,陆温言还没说话,病房就被两位不速之客闯入。
“你还有脸提阿苓的名字!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你?!”陆父陆母的出现,把病房紧张的气氛推到最高潮,陆母像疯了般,大叫着扑到床边,重重掐住楚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