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当即被吓出一身冷汗:“不,不是的陆总,当时路上堵车,我……”
“闭嘴!”陆温言铁青着脸,摁住他的后颈把他掼进楼道口,那里早就候着一排黑衣保镖。
“把他扔进死囚牢,让里面的人好好招待他。”
“是!”
闻言,韩愈整张脸刷白如纸,他“噗通”跪在陆温言脚边,这会怕得只知道一个劲地给他磕头求饶了:“陆总,我跟了您那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地替您办事,您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这样对我啊……”
死囚牢里关的都是亡命天涯的刽子手,他们深知自己不会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骨子里所有的嗜血和屠戮欲都被激发出来,一旦落到他们手里,韩愈就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陆温言嫌恶地后退一步,犹自倚在墙边,冷声道:“韩愈,我们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刚才,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代价。”
“我没……”韩愈还想狡辩,却被陆温言不耐烦地打断。
“当晚我查过公路监控,根本没有堵车,你抵达医院正好八点,当时楚衿还没被送到医院,时间完全来得及,韩秘书,你当我是傻子么?”
他清楚地说出了韩愈抵达医院的时间,他什么都知道。
意识到这点后,韩愈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
陆温言走后,楚衿整个人就像被吸干了精气的空壳子,颓废在床上,她最后一点力气都被那男人消耗光了。
孩子没了,家回不去了,等待她的只有陆温言无穷无尽的摧残,她该怎么办?
晚上十点,楚衿强撑着走到衣柜边,从自己外套里取出一瓶药,全部倒在手心上,就着自来水一股脑吞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她重新闭上眼睛,逐渐进入睡眠,整个过程快得不到一分钟。
只是她没想到,五分钟后就会有医生来查房。
主治医生怎么都叫不醒她,脸色大变,迅速拉响了病床上方的警铃,紧接着打电话通知了陆温言。
陆温言几乎立即扔掉手里的工作赶来医院,他到的时候,楚衿已经被送进抢救室了。
他盯着头顶那几个红色大字——手术中,心情忽而变得极差,恨不得一拳头砸碎那几个字!
主治医生的护士小跟班受托向陆温言解释当时情况,可她一看见陆温言那副冰冻三尺的面孔就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下一秒,陆温言生冷的目光忽然扫过来,径直扫到小护士身上,护士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陆先生,今晚十点楚小姐吞食大量安眠药陷入昏迷,我师父正在全力进行抢救,请您耐心等待。”
吞食大量安眠药?她竟然敢玩自杀?!
陆温言情绪更加暴躁,带着戒指的左手死死捏拳,手背上青筋暴凸,小护士直接被吓跑了。
等了不知多久,他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差点一脚踹开抢救室的大门时,手术结束,楚衿被推出来了。
她的身体掩在白色的被单下,消瘦得不成人形。
陆温言盯着她这副模样,额角隐隐跳动。
主治医生把大致情况向他说明,并且表示人现在已经没事之后,他忽然紧抿唇线,复杂地看了楚衿一眼,大步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