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歌与孙氏当下被下令押入狱。</p>
孙氏还是恨木婉,被押走时对着木婉说“要不是你要与我儿子分家产,我也不会用此法。”</p>
木婉道“是我的我争,不是我的我也不要。”</p>
孙氏吼道“那就不该是你的!”</p>
木婉觉得没必要跟孙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说“你到监狱里慢慢想。”</p>
常如歌倒对木婉无话可说,她心态崩溃,连恨都没有了。她脑海中有时出现顾生辉对她关怀疼惜,有时候是顾家的下人的一句“少奶奶”。她生生把一把好牌打的稀烂,有后悔有惋惜有心痛,唯独没有了恨意。</p>
常如歌就被幸运围着,她爱谁谁就爱她,她说什么别人也会认可,她做错事有人为她开脱。可是她与木婉截然不同,木婉的善良有锋芒有逆鳞,与她毫无立场的善意不一样。这让她嫉妒,每每看到别人对木婉的赞美,都让她觉得自己的信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p>
常如歌被人押下去时深深看了顾生辉一眼,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被她作没了……</p>
“顾家赔偿木家钱庄所有的损失,退堂。”知州说完这句话,便就此结案。</p>
府衙门口,顾生辉面对着木婉,又去看苏见“可否让我与木婉说几句话。”</p>
苏见与木婉齐齐说“不。”</p>
顾生辉有些错乱,怕再不说,他就没有机会“木婉,我只想说对不起。以后。”他颓废道“以后,顾家再难在南城立足,是给我的一个教训。当初我违背婚约辜负了你,非但没有自省,还觉得你的不成全就是恶毒。我现在才发觉,我是多么可笑。”</p>
苏见拍了拍木婉的肩膀“我去料理钱庄的旧事。”</p>
木婉本想跟苏见一起前去,却听苏见凑在她耳前道“也该结束了。”木婉点点头,是该结束了,她若不再做一次好人,给顾生辉一个表达的机会,将他安抚住了,万一他再极端点黑化了,又是个麻烦。</p>
木婉对苏见说“照顾好父亲。”</p>
苏见说是,将木畔扶着说“爹,走吧。”木畔不能放心“顾生辉混得很,我不放心。”</p>
苏见无奈去看木婉。木婉深知顾生辉此时备受打击,已经不会再对她做出什么了。她道“爹爹放心,顾生辉他还有父母高堂,我觉得他不是个傻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有数。”</p>
“是!”顾生辉语带哽咽“娶妻如此,家门不幸。若我再……”他垂首不再说话。</p>
木畔叹了口气,转身拽着苏见走远了。</p>
木婉看着顾生辉“你有何话。”</p>
“对不起。”</p>
木婉笑笑“刚刚已经说过了。”</p>
“还有。”顾生辉说“真羡慕苏见。”</p>
“没了?”</p>
顾生辉深吸了一口气“犹记幼时与你玩耍打闹,竟不知长大之后不似往昔。你对我太好,让我忘了我自己是什么算什么。要是没有苏见,或许可以,或许!”</p>
木婉沉声“不会。”原是她捧杀了顾生辉,她转过身,朝着远处走去。她明白,人要爱人,必先要爱自己。若无自尊,旁人自然不会给予尊严。</p>
顾生辉没有叫住木婉,看着她渐行渐远,天边透出了第一缕光。他知道没有可能了,抚摸上自己的眼睛,他轻笑,要这双形同虚设的眼睛有什么用,善恶不分,是非不辩。</p>
第二天一早,万民钱庄的事传遍了整个南城,顾家在所有人的关注下搬离了南城,房子产业托人一律抛售,并马上补上了木家的损失。</p>
县官也丢了乌纱帽……</p>
经此一事,对木家也有一定的影响。南城有不少人担心自己存在万民钱庄的银两,有不安好心的人撺掇着大家取钱。</p>
木婉只好另想办法,原话是“为回馈新老客户,与万民有合作的人,不论钱多少,通通给玻璃珠子一颗,并可优先获得木家新出针织毛衣的购买权。”</p>
没错,开了春天气不定,穿棉衣太厚重,穿单衣太冷了。木婉在时冷时热的环境中,琢磨出了毛衣。</p>
靠着玻璃珠子和毛衣,木家稳定了万民钱庄的客户。并且越来越红火。木云也慢慢开始插手家里的产业,做的有模有样。</p>
秋天时,木婉怀孕了。苏见高兴地蹦哒,腿脚似乎好了许多,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木婉,专门跟木畔请了几个月的假,不再参与木家的产业,每天陪着木婉散步聊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