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是不想成为坊间楷模的人,他对那次无意的路过一直很抱歉。于直倒不以为意,朝他玩笑道:“我爷爷那个人老古板。刚改革开放那会儿,拿到摩托驾照还是光荣的事儿呢!他老人家把三个代表真当表给裱起来的。”说完以后该怎么混还是怎么混。
野性难驯的于直在二十岁上头终于出了事,他骑着小飓风,把一个无辜路人的大腿撞到粉碎性骨折。因为闯下大祸,他才幡然醒悟改邪归正,按照于爷爷的命令去当了几年兵,重新捡回课本好好学习了几年,复员后去国外念了大学,毕业回国后进到自家的金饰企业做起正经事来。
本来在二十岁以前,于直和莫北不会有什么交集,他们虽然对对方知根知底,但是各有各的朋友圈。如果不是那次巨大的变故的话,他们也许至今也只是不近不远的邻居关系。用于直的话说:“你从小有一个共同进步的小情人,是不会出来跟我们混社会的。”
于直说的小情人,是田西。
这次喝酒于直又提起了田西。
“上个月,我见到了田西和她先生。”
莫北就像听到一个陌生朋友的讯息,并和好友交流讯息,“我们早见过了,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送了一块金锁片。”
“你当人怀的是薛宝钗啊!”于直说,“她爸当年做的事真不怨她。”
莫北瞅着于直笑,“我有怪过她吗?”
于直骂他,“你个傻子,那时候我还真怕你跑静安寺去剃头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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