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努力抬手,然四肢发软,没有丝毫感觉。
商珥俯身松松掐着姜宓脖子,舌尖o舔o舐着她小耳廓,一字一顿的道:“放心,今晚我身体很好,好到能让你里里外外都成为我的人。”
苦涩的药味随着商珥呼吸弥漫上来,挟裹着丝丝血气。
姜宓大骇:“大公子,你做了什么”
商珥低笑起来,带着不顾一切的癫狂。
他逐渐收紧五指,迫使姜宓仰头。
“做让你快活的事。”他边说着,边细碎地亲吻姜宓。
姜宓脸色涨红,眼前有片刻的眩晕,鼻尖是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她抬眼,惊诧至极:“大公子,大公子你在流血。”
殷红的鲜血从商珥鼻间、嘴角流下来,丝丝缕缕,艳色妖冶,低落在姜宓雪白的肌肤上,仿佛是毫笔描绘出的红梅。
商珥毫不在意,他低喘着气,眼神亮的好似有两团火在燃烧。
他道:“你是不是也巴不得我死放心,我便是死,到黄泉也带你一块。”
他开始撕扯姜宓的衣裳,像一匹失了心智的野兽。
姜宓放声朝外头大喊:“来人,大公子吐血了,快来人……”
商珥猛地捂住她嘴,耳蜗也开始有血渗出来,他脸红的厉害,仿佛全身的鲜血都在沸腾燃烧。
这模样,分明是服了虎狼之药!
姜宓急得不行,若是商珥死在她身上,约莫商殷同样不会放过她。
就在此时――
“嘭”门牖被人踹开,明亮的火光乍然照射进来。
姜宓就在那火光里,看见身穿玄色锦服的商殷踏了进来。
他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姜宓心上,背后是耀眼的芒光,整个人就像是一场浩大的救赎。
可姜宓知道,那救赎不是对她的。
床帏里头的情况太惨烈,商殷摆手,示意仆从不要跟着。
他三两步进到里间,撩开层层帷幔,浅棕色眼瞳骤然紧缩。
姜宓的情形很不好,衣衫半解,白嫩如牛乳的肌肤上,殷红点点。
白和红的极致对比,像是在鲜血里开出的白栀子,充斥着一种凌虐过后的破碎美感。
商珥更不好,耳鼻口都在流血,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眉目间弥漫着青白死气。
他好似没了理智,只顾着在姜宓身上痴缠贪恋,像是o欲o兽。
商殷想也不想,一把将姜宓从商珥身下拽出来:“来人,请大夫。”
商珥跌坐在床褥里,他眯眼看了商殷好一会,忽的厉声道:“还我!”
姜宓衣衫不整,还站立不住,商殷皱起眉头脱下外衫将人一裹,弯腰抱了起来。
商珥冷笑,他脸上有血,此时就像是厉鬼:“商殷,把人给我放下。”
商殷不为所动:“你不想活了谁给你的虎狼之药”
商珥下床站起来,一把扣住姜宓手腕,同商殷面对面,形成对峙。
“你抱着的,是你嫂子。”他吐字清晰的道。
姜宓在商殷怀里颤抖了下,她小心翼翼抓住商殷一点胸襟,埋头不言。
商殷仍旧面无表情:“大夫片刻就到,这种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说完,他竟是转身就走。
商珥拽着姜宓不放,他笑了起来,语带恶毒地问:“我的好弟弟,你兄长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跟我抢女人了么”
商殷凤眸凌厉,闪电般出手点在商珥脉搏。
商珥臂膀一麻,被迫松开姜宓手腕。
商殷大步走到外间:“大公子吐血病发,神志不清,拿我牌子去请禁宫御医。”
“嘭”里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商珥奔出来,披头散发,血迹斑斑,瞧着份外狰狞。
他戾气十足的威吓道:“商殷,你敢踏出半步,断手去足,我没你这个胞弟!”
商殷踏在门槛的前脚悬空,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姜宓裸露的一双玉足。
那玉足小巧白净,圆乎乎的脚趾头,可爱的像一粒粒小小的白珍珠,透着健康的粉色,十分漂亮。
此时,那玉足微微蜷缩着搓蹭在一起,像极主人的性子,胆小又羞怯。
他薄唇轻抿:“披风。”
长随方圆赶紧奉上,低头帮衬着盖姜宓身上。
尔后,他抱着姜宓步伐稳健,走出北厢。
商珥宛如失心疯发作,在房里口不择言的辱骂起来:“商殷你这个断眉克星,什么都要跟我抢,你怎么还不克死你自己……”
姜宓半睁着柳叶眸,鼻间闻到商殷身上浅淡的雪松冷香,心里头无波无澜。
夜色寂静,月华徐徐,清辉遍撒。
姜宓嗅着庭院绿植泥土的气息,轻轻松了手里的胸襟。
“我来前正做梦。”忽的商殷开口道了,他声音比白日里沉哑一些,带着莫名的意味。
姜宓怔然,心头蓦地重重一跳。
商殷停下脚步,借着月光,低头看姜宓:“我梦见你死在我面前,你的血把我明黄色的皂靴染成了红色。”
姜宓震惊了,不自觉睁大眸子。
怎么会商殷怎会梦见前世
将她表情尽收眼底,商殷特意看了眼没戴冰丝手套的手,又说:“明黄乃帝王之色,非九五至尊不可穿戴。”
他顿了顿,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问:“姜宓,你告诉我,我会是什么人还有你……”
你又会是我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