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那么多零食坏胃口,你还想不想长高了”
明朗无赖又霸道,鼠口夺食后自己也不吃,转身就丢给了简书瑶,或者爱来缠他的连体婴方文正。
方文正跟谁都自来熟,吃着东西知道是打谢长风那里抢来的,每次都要多嘴道谢,隔着大半个教室,嚷得人人都能听见:“长风,谢谢啊!你哥又借花献佛了,但我知道我的命是你给的!”
明朗一手肘拐过去,两个男生立刻笑闹着扭打成团。
别人见惯不怪,可谢长风瞧着会着急,一见他俩打架,就捧着零食跑过来,全数上缴:“你都拿去吃吧,别打明朗哥。”
方文正往嘴里丢着巧克力,想学那些女生一样去薅长风的头发,手伸到一半被明朗打开,再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滚!”
“以后零食都不许接,碳酸饮料也不能喝,午饭必须去食堂吃正餐。”
这话则是对谢长风说的。
二世祖浪荡公子哥儿端起架子来,有模有样,训得谢长风垂下小脸,委委屈屈地点头。
简书瑶在一旁沉默地观看了整场大戏,趁全班高声朗读英文课本时,戳了戳明朗,神神秘秘地问:“那个,有没有可能,其实你喜欢男生”
明朗惊得下巴都掉了,鸡皮疙瘩爬了满胳膊,甩都甩不掉。
“神经病啊!”
他把书啪地砸桌上,气得语无伦次:“你怎么……我怎么……怎么可能!”
简书瑶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转过头去。
转眼已是二月末,距简书瑶离开的日子没几天了。
她家父母选了个周末,在五星酒店包了酒席,宴请全班同学和任课老师。
因是晚宴,这天白天,谢长风还是照例去了市图书馆,她能在那儿待一天不动窝。
她跟明朗约好,等他打完球就过去接她,两人一起出发去酒店。
到了五点,谢长风背着书包走出图书馆。
这几天春雨淅沥,城市就没干过,谢长风嫌麻烦没撑伞,看雨势不大便找了块树荫躲着,正好明朗的车也来了,她高高兴兴地从人行道上走下来,冲着车子挥手。
明朗当然看见她了,唇角一扬,猛地一甩方向盘,准备帅气地停在她斜前方,谁知谢长风站的地方就在一个水坑边缘,明朗没留意,左前轮栽进坑里,溅起了好大一片水。
谢长风目瞪口呆地站在马路边,腰部以下被淋了个透湿。
明朗见状也吓了一跳,赶紧猛踩油门――水坑里的水兴高采烈地朝谢长风扑去。
谢长风呆若木鸡地站在马路边,胸部以下被淋了个透湿。
“艹!”
明朗急了,赶紧挂挡,倒车――水坑里残存的水心花怒放地继续朝谢长风扑去。
谢长风心如死灰地站在马路边,全身被淋了个透湿。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虚弱地抬起手:“哥,别浇了,我不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明朗趴在方向盘上,笑得全身脱力,这傻子怎么就能让人那么开心呢
笑过之后,明朗还是不敢大意,拉着人先回了趟家,在这天气里淋成这样,得洗个澡换身衣服才能出门。
到家后,谢长风立刻回房间换洗。
明朗在客厅等了半天,接了好几个找长风的电话,被催得没法,只好敲开了她的房门。
房间里没人,有水声隐隐从浴室传来,明朗叫了两声见没听见回答,便进了房间朝浴室走去。
床边地上堆了一团刚换下来的湿衣服,明朗嫌它们挡了道,用脚随意踢开,这时,某个不同寻常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眼神。
被踢得散开的衣物里,有一件短短的背心,白底小碎花,粉色花边。
这是什么骚气的小背心
明朗皱眉,俯身捡起那件背心想要瞧个仔细――手抬到一半,猛地意识到这是什么,瞬间火急火燎地扔了出去。
那是一件柔软的少女文胸。
微微有些濡湿,还带着主人的体温,和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