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拽着华如真走到外面, 便发觉气氛不妙, 本该很热闹的角斗场里,还多了一群实力过于强悍的人, 正挡住出口。
适时,白妙正在里头和灵兽们嘚瑟:“哈哈重越这么厉害的吗,我还真不知道呢!!你们再多给我说说, 他是用什么姿势,怎么把你打翻的,
还有你这条光尾巴,又是怎么被弄掉的?”
见它居然突破了五阶,众灵兽眼睛都冒绿光了, 与其说看在它的面上停战,不如说好奇它进阶的法子。
银狼王也是无比震惊,它被卡了多少年, 为了突破五阶,甚至不惜进到这种地方来找圣血石晶, 却没想到这个一开始远不如它的小兽竟能再次突破。
“这不是被试药了吗……”白妙吃了丹药后勉强进阶, 过程胆战心惊, 但它只跟自己看得上的银狼王说了真话。
白妙还想听听重越的厉害之处, 突然眼前一变, 便从角斗场门口被瞬移到半空中,脚不沾地。
只见一道白光突然冒出来,疑似重越等人要逃走,早就蹲守在那里的人猛地拔刀攻击白妙, 白妙惊险地躲过,以为又被挡刀,脖子僵硬地扭过头,怒视重越。
扶伤珠里冒出白光的速度猛然上涨,重越心情不好,扶伤珠持续不断地冒白光融入血液中,但此刻他惊奇地发现,暴涨的白光能进入界石空间。
而进入了界石空间的白色光点,他几乎只要心念一动,便能将界石内的白色光点取出!
只是取出以后,隐隐会消失在天地间。这可不能浪费了,重越赶紧捞过白妙,将还没来得及消散的白色光点摸在白妙的伤口处。
这古怪的白色光点能够强化各种属性的血脉之力,也不知除了能够对血脉之力有影响以外,还能怎么用?
已经蹲守在界石空间里一个多月的陶灼突然察觉到魂力波动,把脖子往上看,却见那个老头子也走出木屋看向上空,有星星点点的白色光点洒落出来,和灵魂无法相容,魂力也无法拘禁哪怕一粒。
陶灼问:“这是什么东西呢?”
那老头子神情凝重,道:“不知道。”
陶灼道:“连你都不知道的东西,这该不会是来监视我们的吧??”
可一转眼那白色光点又突然消失无踪,也就是说那人把白色光点放进来又弄出去了,之后依旧没有多余的动静。
那白光确实顺着血液进入白妙体内,重越问白妙:“你感觉怎么样?”
白妙猛地推了他一把,气得哆嗦:“我要离家出走!”
重越愣了片刻,露出笑容,道:“好啊,走了以后记得要回来。”
白妙盛怒,重越再次弄出上百点白光,顺着伤口灌入到白妙体内,这回白光逸散在界石空间内的范围更大了些,重越的魂力探进去一刹也不意外地看到了某些东西,他到底是见多识广,只是心里有了数。
这可把界石空间里的两道魂魄给吓坏了。
陶灼道:“你说他是发现咱们了还是没发现?如果是发现了故意晾着,他到底想干嘛!”
被关得久了,神智都会有点不清楚,而且他们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外面什么情况,他们却一无所知。这种单方面的信息带来的恐怖想象,着实叫人不安。
八字眉老头子道:“不知道,你说他什么时候会真正开启界石空间来和咱们对峙?”
陶灼很害怕:“我哪知道,你说怎么办?”
老头子无论事情严重与否,都先打哆嗦为敬,陶灼也不可遏制地受他影响,毕竟他没老头子强,还只是个残魂。
等待的时间极其煎熬,以至于之前想好的要挟之法一个接一个地推翻,惶惶不可终日。
白妙莫名感觉到随着那古怪白光的没入,自己的血脉之力好像有所上涨,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都不解释的吗,你以为你是祁师?你又不会疗伤,何必多此一举!”
“好吧。”重越笑着收了手,“你不高兴那我就不碰了。”
这反而让白妙更恼火了,重越还没给它道歉呢,都还没像以前那样哄它!甚至还在笑!别以为你笑起来好看我就不会不咬你!!!
“狼兄,我们走!”白妙说走就走,白光落到银狼王身前,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认了这么个破主人!”
银狼王深深地看向重越,见他听了这句谩骂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反倒是给了它一个威慑性的眼神,笑容略带无奈。
这是不许它动白妙的意思,银狼王心头一凛,便带着白妙退回到角斗场内。
这边并不是兽族的出口,放在平时可以混出去,但此刻这气氛明显不是在平时。
待它一走,重越这才收敛神情,看向先前对白妙出手的那人。
那人杵在一个队伍里,队伍里头各个实力强悍,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大乘宗师,而且还非常高调地散着威压,震慑四方。
为首的那位乃是一位真正的大能,身着白袍,头戴金柳,上前作揖:“恭喜华如真大人,重越小友,瀚皇有请!”
这位祭祀大人面带笑容,说的真心实意:“瀚皇着实舍不得华如真大人,临别前希望能给华如真大人践行,只希望大人离开了瀚域以后,能被外面的人好好对待,瀚皇诚心想邀,还准备了美味佳肴,还请各教来人赏光。”
华如真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鬼,道:“别去。”
重越能怎么说呢,人家一来就这么多位大乘宗师,就没打算让你好好出去,再说受邀的不只是他,还有其他古教来人。
这最后一场戏,他总得看到最后才知道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局。
重越一脸被说动的表情,真诚道:“荣幸之至,但我朋友还在里面,能不能请他们也出来一同赴宴呢?”
白袍祭祀听说他的朋友就想到了那位医术超凡的少年毒师,自然是不介意一等的。
结果跟随祁白玉等人出来的人更有一群,一群接着一群,修为良莠不齐,其中既包括外界古教太墟神州长老,还有不少膀大腰圆的本地人。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重越道。
“你们都是?”白袍祭祀脸皮抽搐。
这些人听他这话不乐意了:“怎么,你是在质疑我们的交情?”